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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言知道獻哈達是藏族歡迎客人最普遍的禮儀,只是穿得這樣正式卻不免叫人驚愕,她不經意間扭頭,正對上刑力似笑非笑的眼睛,刑力勾著嘴角說:“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當然有意思。任何稍有眼色的人都不難看出他們這一幫人非富即貴,而顧修捷更是盛名在外,被人認出來毫不稀奇,惹得這幫小姑娘們春心萌動也不稀奇。林薄言只是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想了想,竟然覺得像那些古代小言裡常常出現的場景,她剛才喝了幾杯酒,慢慢地酒勁兒上來,只覺得渾身火熱,意識輕飄飄的,現在再這麼一晃神,以致於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穿越了。
那倒是好,省得這麼心煩意亂的了。
拉則給大家唱了一首《草原上的格桑啦》,這首歌林薄言曾經聽過,大致記得其中的意思是:“在那遼闊的牧場上,有隻百靈鳥在歌唱,那是我們的格桑啦啊格桑啦,多麼美麗的好姑娘,多麼美麗的好姑娘,迎著春風去放牧,迎著晚霞回氈房,姑娘的歌聲像團火,暖在我心上……”
小姑娘的歌聲婉轉清亮,清脆如出谷黃鶯,十八九歲的少女看人的時候尚不知掩飾眼裡的熱情和期待,只是不知道顧少爺是否覺得她的聲音像團火,也暖在了他的心上?這個酸溜溜的想法叫薄言胸悶氣短,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少爺,那傢伙竟然正在專心致志地聽那“百靈鳥”唱歌,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再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刑力,這少爺卻是咧著嘴,笑得無聲卻極其猖狂,標準看好戲的嘴臉。林薄言一氣,頓時擰起眉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自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剛喝了酒,兩頰粉紅,瀲灩的眼波盈盈如水,刑力猝不及防,視線對上她的那一瞬間心裡竟然“咯噔”一跳,神色突然僵住。這一幕落進顧修捷眼裡無異於是在火上澆油,心想這丫頭可真能給他惹桃花,千萬不要才打發一樁又來了一樁啊!
拉則表演完畢,眾人立即大聲地鼓掌叫好。葉俊堯是他們中最活潑的一個,一整個晚上不見林薄言有所表示不免心有不甘,攛掇著大夥兒一起鬨她上臺表演,這幫人混得熟了,為了激她簡直就有些葷素不忌,她被鬧得沒辦法,只得扭頭向人求助,卻忘了那傢伙其實比誰都想要看她出醜,表情雖然似笑非笑,眼睛裡卻明明寫滿了期待。薄言看他這副眼巴巴的樣子不禁有些心軟,想想他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而她從未為他做過任何事,平常因為自己刻意疏遠,對他總是愛理不理,從不主動關心他任何事,現在不過是這麼點小小的要求而已,她又何必要叫他難堪?
場中的裝置一應俱全,這幫人既然有備而來,自然會把一切都準備好。林薄言雖然學了十幾年的舞蹈,近幾年到底練得少了,上場之前還不忘先給顧修捷打個預防針:“我要是丟了你的臉,那可怪不得我!”
顧修捷笑得一派喜氣:“當然不會。”事實上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當她離鄉別井離他而去,他卻仍然記得這個熱鬧的草原之夜,她當風而舞的樣子是怎樣的驚心動魄!她是臨時起意,想不出別的辦法,身上的長裙勉強算作舞衣,又問顧修捷借了剛才的哈達權充彩袖。顧修捷雖然滿口答應,拉則卻明顯有些不高興,鼓著小嘴悶悶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林薄言長得雖然嬌小,但是勝在玲瓏有致,身體非常柔韌,大家開始也只是為了哄顧公子高興而已,誰知當音樂響起,場中廣袖翻飛,楚腰款擺,真真叫人明白什麼叫做“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眾人這才知道原來竟然哄對了人,難怪剛才顧少爺不慌不忙,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葉俊堯煞有介事地感嘆:“長袖拂面為君起,揚眉轉袖若雪飛。顧少爺這下開心了吧?”
他哪還看得著他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心上人,臉上神色痴迷。刑力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