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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勝男微微睜開眼睛,眼前一陣光亮刺入眼內,讓她差點有點睜不開眼,趕緊閉住,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睜開眼來,四周卻沒人,但聽得附近一處小溪發出緩緩的激流聲響,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密林之中,躺在一塊大青石上面。

她心中忽地一驚,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剛想要起身站起,立即覺得腿上傳來一陣劇痛,臉上忍不住露出痛楚表情,微微低頭向自己身下看去,見到自己左腿有一處血sè傷痕足有十幾厘米,是被人用兵刃劃傷顯然傷得不輕,被人用布條草草包紮住了,暫時止住了流血。

“我這是在哪裡?少英哥呢?他在哪裡?”她驀然一驚,才記起自己昏迷之前掉落入水中,立即想起了韋少英,大聲開口喊道:“少英哥,少英哥!你在哪裡?”喊了幾聲卻不見四周有一人,樹林裡面甚是幽幽,她伸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發覺嗓音乾澀難受,有些喊叫不出聲音來,眼見此時四周無一人理會自己,她想自己起身尋找韋少英,可是稍稍一動雙腿,創傷處立即傳來一陣鑽心劇,她忍不住“啊”的疼痛叫了出來,竟然輕易站立不起來。

四周樹林幽幽,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也沒一人在自己身旁,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哪裡,好似醒過來之後突然間改變換了一個世界,無人理會自己。

白勝男還是咬著牙,一手扶著腿上的傷處,一手強自支撐起身子,踉踉蹌蹌地拖著腳步從躺著的青石上站起來一點點移動,走了下來,忽然左腿乏力,禁不住輕呼“哎呦”一個趔趄失去平衡栽倒在草地。

眼見自己受傷,四周無一人過來相助,她心底生出從未有過的感覺。

雖然當初在家中的時候,他父親開武館,自己從小跟隨父親在武館學武,仗著練得一身好武藝向來爭強好勝,xìng格強硬,勝過普通尋常女子,可是從未受到過真正的傷害,現在當她腿上受到這般兵刃外傷,才覺得有說不出的疼痛難忍,再加上自己現在孤身呆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身邊一個親人也不見,就連本來和他一直呆在一起的韋少英此時也不知生死下落,不禁更覺得孤獨。她想親身行走怎奈腿部有傷無法輕易挪動,只感到在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一人來理會自己,想到這裡,她生出一股說不出的傷心之感,淚水差點從眼中流出,終於強自忍耐住,只能獨自呆在這片幽暗陌生的樹林之中,不停地開口喊叫道:“少英哥,少英哥,你在哪裡?”

四周樹林空寂,草地無聲,哪裡有韋少英的應答。

叫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更瞧不到韋少英過來,她這時朝四周仔細瞧了瞧,見到不遠處的地方放著一些零散事物,見到自己的寶劍還放在旁邊,低頭又瞧瞧自己身上衣衫,此時半乾半溼地緊緊貼在身上,渾身感到黏黏膩膩說不出的難受,想要將外衣脫去晾一下卻又行動不便,一個人呆在這裡,內心又是惶急,又有些孤獨無助。

“少英哥,少英哥!”她呆在這裡不停地開口喊叫,哪怕只不過是徒勞喊叫。

過了不久,忽然聽到附近有人的腳步聲走近過來,她立即神sè一動,停住喊叫jǐng戒起來,連忙努力移動身子到附近,勉強站起身拿住旁邊放著的長劍,身子靠在一棵大樹旁,右手握住長劍橫在胸前,目光謹慎地視向對面林子腳步走來的地方。

腳步聲最後走近,一個人這時緩緩閃過樹叢,顯現在她的眼前。

等到對方身形靠近瞧見原來是個男子,身材還算標緻,一身漂白青sè布衫,面sè有些蒼白,在rì光的微微映照下有些黑乎乎看不清樣子面貌,迎面邁著腳步向自己這裡走來。

“少英哥,是你麼?”白勝男一時jīng神恍惚,牽記著韋少英,驀然見到眼前這人還以為是韋少英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