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若想真正依靠手裡的這柄長劍走出自己的人生道路,那就應該算是一名劍客,作為劍客,能夠印證你的,只有握在你手裡面的那一柄長劍,俠客若是你的夢,這柄長劍就是你實現夢境的通道,無論何時,你都不要拋棄你手裡的這柄長劍,這樣才不失為一名真正的劍客!”

少年站在原地,認真聽著師父的話,有些似懂非懂,不過卻將他說的這番話盡數記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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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細雨霏霏,屋內血腥寒寒,一陣yīn沉不見陽光。

“現在,我手裡的劍在哪裡?”

李觀魚站在廳堂之中,外面飄落絮絮而落的雨聲拉回了他的心中思緒,眼睛仔細盯視著被他扔在地面的那柄長劍,還有此時倒斃在身周橫七豎八的清兵屍體,狼藉血跡,似乎都在無聲展露著剛才他的劍法厲害之處。

可是他的眼睛,卻緊緊盯視向剛才被丟棄在地的長劍。

劍身染著血跡,劍刃露出坑坑窪窪的破損裂口,卻是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瞧著那柄長劍,他呆呆的一言不語。

外面的冷風又是一陣吹進來,

白勝男這時身子靠在牆壁,伸手捂住剛才相鬥時受的傷,不免輕微呻吟了一聲,環顧四周情景,瞧到他呆呆的站在那裡,望著地面不知在心想什麼,不禁感到有些詫異。

忽然見到李觀魚又轉身邁步走了過去,又重新撿起了丟在地面的那柄長劍,拿在手中,呆呆的注目瞧著,有些自言自語,然後輕聲哈哈的一笑。

白勝男瞧到他喃喃自語的樣子,眉頭輕皺,“這個人不會又犯什麼失心瘋了吧,對著一柄劍有什麼好說的?又說又笑,真是個怪人!”

蔣海山和崔慧娟夫妻兩人躲在門外,聽到沒有了打鬥聲響才敢偷偷探頭張望,都是吃了一驚,但見廳堂之中桌椅翻到,茶几碎爛,滿地倒斃著橫七豎八的清兵屍體,心裡忐忑不安,不知該說什麼。

白勝男仍然斜身背靠牆壁,右腿不能輕易行動,這時瞧到兩人,便開口對他倆說道:“蔣大哥,崔嫂子,這些官兵剛才十分兇悍,仗著人多勢眾想欺負我們兩人,我一時自己抵擋不過他們,幸好我師兄出手幫我料理了這些人,趁現在外面下著雨沒有別人過來,咱們趕緊一起將這些屍體處理了,省得再被別人過來看見了,惹出大麻煩!”

蔣海山聽了白勝男的話,看向她“咦?”的驚奇開口問道:“俺聽得你說話有問題,白姑娘,剛才你不是還說李兄弟是你的丈夫嗎?怎麼一會兒就又變成你的師兄了,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勝男聽了他的發問,知道說錯了口,俏臉微微一紅,一時有些吶吶地說不出來。

李觀魚站在那裡,卻是依舊瞧著手裡的長劍,不語。

還是崔慧娟反應比較快,她見眼前這兩個人能夠殺死這麼多官兵,定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哪裡還敢再多問對方什麼,見蔣海山呆呆站在那裡瞧著對方還想開口發問,在旁邊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對他一使眼sè,怒聲道:“呆子,你多什麼嘴,少說兩句話能夠憋死你麼?叫你先收拾就收拾,難道非得等被別人瞧見在咱們家死了這麼多人,給告到官府不成?”

他聽了媳婦的話,這才“唔”的一聲反應過來,覺得有道理,先處理眼前這些人要緊,在這裡死了這麼多官兵,不論是被奪命刀派來的人還是被當地官府查到了,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當下四個人先不管其他的,一起合力將屋裡的屍體全部搬到外面,趁著外面下雨,蔣海山和李觀魚兩人走出去冒著雨將其一一搬到房屋後面的深溝山坡,統統丟落到山下。

這些清兵屍體全丟落在山溝,順著雨水滑落和泥土衝擊,很快就將這些東西掩埋蓋住,再不留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