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裡卻絲毫不動,目光只是定定瞧著他,仍舊不言語。

“你走吧,我好得很,我用不著別人來照顧我,從前是,現在也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好得很。你走,你回去你家,找你的家人,然後叫他們出來幫你一起去尋少英師弟去,等尋到了少英師弟以後,你們兩人就能像你當初跟我說的一樣,一起安安穩穩呆在家裡過上舒適平靜的rì子,不必再像現在一般在江湖上漂泊遊蕩,跟人爭鬥,那有多好?豈不是比現在跟我在這裡強得多,你走吧,離我越遠越好,你走。”

白勝男聽他繼續說著,還是不言語,目光卻變得有些異樣。

那柄秋水漣漪劍還是靜靜地躺在地面沙礫上。

清風又是一陣吹來。

明朗的天,清和的風,緩緩掀起了坐在這裡的兩人衣衫頭髮,有些無限旖旎。

可是瞧著他呆在那裡的模樣,不知為何,她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忽然禁不住變得悲慟,最後竟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嗯?”李觀魚見她忽然坐在那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不知為何,他本待想要她走,卻見她一聲不吭就在那裡哭了出來,也一時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有些疑惑,只是身子不能輕易行動不好上前去安慰,在那裡目光關心地瞧著她,甚是擔心牽掛,開口問道:“師妹,師妹,你這是怎麼了?你心裡不舒服了怎麼拉?好端端的,幹麼突然在這裡哭哭啼啼的?”

白勝男雖是女子,可是學武出身,xìng格直爽英姿,向來見她少有跟一般女子似的哭哭啼啼鬧委屈模樣,就是當初隻身帶著他面對盧天焦追殺的時候,也不見她有半點畏懼退避之意,可是現在李觀魚突然見到她毫無緣由就坐在那裡哭了起來,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只能坐在這裡看著她,嘴裡問道:“師妹,你怎麼了,你哭什麼啊?”

可他越這般說,白勝男坐在那裡越覺得傷心,眼中淚水越是止不住,到了最後,索xìng一個人雙臂環膝將頭埋進裡面,竟然哭得更厲害了。

一人痛哭,一人在旁傻呆呆的無可奈何,唯有那柄秋水漣漪劍始終躺在地面上靜靜地瞧著兩人。

白勝男始終抱頭放聲痛哭,不理不睬誰。

她一個人呆在那裡哭,急的坐在這裡的李觀魚毫無辦法,身子掙扎了幾下,想走過去察看卻無奈不能輕易站起身來,真後悔剛才挪移了這十幾步,這十幾步的距離在以往平rì對他來說呼吸之間就能無視來到,可是如今卻好似與她隔著海天距離,難以接近。

“師妹,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又說話得罪了你不成,我剛才可是半點沒有欺負你的意思,若是你真的以為是我說錯了話,我給你賠禮就是,你何必這般一個人在那裡哭個不休,就當我求你了,你別哭了行不行?”李觀魚瞧著她道。

可是,白勝男就是呆在那裡哭著,身子顫抖,不理會他。

他沒有辦法,正想勉力再站起身向她那裡走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時她從膝蓋裡面抬起了頭,眼睛紅紅,瞧著他道:“你別起來,省的又傷了你的腳。”

想不到這時,她還記著自己的傷勢。

“那你一直在那裡哭個什麼勁?我還以為是我又招惹得你生氣了,你不哭我就不起來。”李觀魚又坐了下來,在那裡瞧著她道。

她聽了,暫時止住眼淚,黑sè眼眸眨眨,見到他著急的樣子便止住了哭泣,伸過右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的淚水,儘管不哭,可是眼瞼睫毛還殘留著閃閃淚滴,瞧起來有些好似梨花帶雨,帶著不同,柔美猶然叫人憐愛。

“我叫你走,你哭個什麼?”李觀魚問。

“我覺得你可憐。”

他一怔,這句話感到甚是意外,面sè微動,停頓了一會兒,開口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