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也覺得有些無奈,可是畢竟兒子已經長大,不好再管,在那裡想了想,便又說道:“老爺,我瞧咱家兒子年歲已經不小了,整天這般四處遊蕩也不是個事情。我覺得,咱們不如給他尋一個與咱家門當戶對的年輕姑娘,說了親,若是成了親事,估計也能稍稍牽住他,待得rì後他心xìng慢慢變得沉穩了,知道用功讀書,那時候再考取功名,不也是不算晚麼?怎麼說,他現在也才二十多歲,rì後有的是時間,何愁將來考不到一個舉人進士。”

李雪岑立即臉sè一動,覺得夫人說得很有道理,點點頭。

為了兒子,他說做就做,便打定主意親自著人去尋親。

最後,李雪岑在武昌城中託人尋了一戶人家,很是合適,和李家乃是門當戶對。

那戶人家也是本地大戶,條件優越,不僅家境殷實而且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父親在朝裡為官,與李雪岑當年是相熟同僚乃是朝中禮部官員,家中有一個女兒年方十七八歲,正是等待出嫁年齡,生得相貌端至,出落成熟,而且知書達禮,李家人覺得正合適不過,便立即和對方商談好,對方也覺得甚是滿意,雙方便定下了這門親事。

兩家定好了親事,李雪岑十分高興,滿以為給兒子說的這門親事合適,兒子定然滿意,哪料到李觀魚知道後卻並不喜歡,當面拒絕了這門親事,不願迎娶對方家的姑娘。

李雪岑哪裡肯依他,要他非照自己的意思不可。

可兒子就是不肯輕易答應。

見到兒子不肯答應定下的這門親事,李雪岑有些疑惑,便暗自留心觀察,這一發現卻是更為大怒。

原來當初被兒子接到家中留住的那名女子竟然還未被他送走,一直留住家中,自然就是那個婉雪嬌。

見到這些時rì兒子照顧婉雪嬌關心備至,李雪岑不禁頓生狐疑,擔心這個來歷不明的外面女子留在自家牽累到兒子,影響剛定下的親事,於是這回立即下令不准她在家中居住,定要她搬出李家。

婉雪嬌經過這段時間在李家的將養,傷勢基本痊癒,如今被李雪岑驅趕,再無理由呆在李家,最後只得準備離開。

李觀魚同情婉雪嬌遭遇,不願這般趕走她,李雪岑定是不答應,父子兩人因為這件事情又爭論起來,最後鬧得不歡而散。不過李雪岑這次鐵了心一定要將這個和自家不相干的女子趕出去,如今兒子不久就要定婚成親,若是這般被他帶進家一個陌生不知來歷的女子,被外人知曉閒言碎語,哪能妥當。

外面說好親事的別家姑娘馬上就要嫁進來,如何家中還能留下這個陌生外來女子。

婉雪嬌一個區區弱女子,孤身雖然無奈,還是最終不得不離開李家。

李觀魚迫於父親壓力,只得帶著婉雪嬌離開家中,在城中為她尋了一家客棧,準備暫時將她先安置在那裡,等她的傷完全休養好了再做打算。

這天,他僱了輛馬車準備接婉雪嬌離開李家,剛進家中,忽然大街迎面有不少人直接闖過來,為首一箇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肥胖,膚sè黎黑,穿著深sè綢衫,後面跟著十多名氣勢洶洶的隨從,好像打手,來到這裡一見面就不由分說闖進馬車裡面搜查人。

負責照應的李家人連忙喝止,這夥人卻絲毫不聽,最後從馬車裡面搜查到了婉雪嬌。

那帶頭的中年人見到了婉雪嬌什麼都不說,也不顧她反抗,直接就命令手下人將她帶了出來,然後就要帶走離去。

馬車是李家出錢僱傭的,這時驚動了李家裡的人,李觀魚聽到外面的sāo亂聲響立即拔步走了出來,見到一幫人闖到這裡,在那裡居然抓住了傷勢還未全好的婉雪嬌就要帶走,吃了一驚,眼見這幫人強橫無理,大白天過來強搶女子,立即上前出手喝止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