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洋鬼子,你倒是不傻,老子的算盤你也能瞧得出來!”

眼見對方眼睛緊緊盯視著自己,對準自己的火槍口始終沒有放下來,他雖然有些不願,卻也一時沒有辦法,只得伸手解下腰間的寶劍,抬手輕輕一甩丟在幾米外,全身再無一件兵刃武器存在,示意沒有威脅企圖。

沙恩特瞧到,這才放心。

菲利普輕蔑地瞧著他,冷然一笑,開口道:“你想救這兩個中國小偷,嘿嘿,那就先跟我承認你是個無膽鼠輩!”

李觀魚還以為對方會提什麼要求,想不到居然會是這個要求,這倒是簡單的很,便立即點點頭,呵呵一笑道:“這有何難?洋大人讓我說,我說就是,我是個無膽鼠輩,我是個無膽鼠輩。”

菲利普和沙恩特見他說承認就承認,倒是很聽自己的話,不禁十分開心,兩人站在那裡,忍不住都哈哈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愜意,“中國人真有意思,果然是無膽鼠輩,叫他們承認,他們就立刻開口承認了!”

李觀魚這時跪在那裡,臉上也笑得十分愜意,不比這兩個人差多少,瞧著兩人,暗自冷笑:“兩個傻瓜笨蛋,不就是開口承認自己是個鼠輩麼?你爺爺本來就是個鼠輩,就算你們讓我開口說一萬遍,又有何難?”想到這裡,他忽然也抬起頭哈哈的一笑,笑聲比菲利普兩人還暢快,“兩位洋大人,你們何須讓我承認是鼠輩,我李觀魚本來就是一個無膽鼠輩,何須還自己承認?”

“嗯?”

菲利普和沙恩特聽了,停止了笑,不由微微的一怔。

李觀魚又一笑,說道:“聽兩位大人的話,是有些瞧不起鼠輩了。鼠輩又如何,身為鼠輩也有鼠輩的好處,剛才你們罵我是鼠輩,小人這裡倒是有一首詩,說的就是無膽鼠輩,現在寫給兩位大人瞧,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看看?欣賞欣賞小人的文才。”

“寫詩?這是什麼東西?”菲利普微微一頓,有些疑惑。

沙恩特似乎對此有所瞭解,轉頭低聲對他說道:“長官大人,這些中國人經常會寫一些念出來像唱歌的句子,還特別喜歡做出來念給別人聽,有趣的很,咱們反正沒事,就聽聽這個傢伙到底會念什麼?”

“嘿嘿,膽小如鼠的人還會作詩?”菲利普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無事上來尋娛樂的,無聊之中,能瞧瞧這個所謂的詩寫出來是什麼樣子倒也不錯,便後退了一步,視向李觀魚,手中的火槍輕輕一揮,命令道:“你過來,給我瞧瞧你的詩。”

“好哩!”

李觀魚見他們答允,立即一聲答應,十分高興,雙腿一彈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了那面掛著宣紙的白sè牆壁旁,毫不顧視周圍的其他人,右手扯起那張紙直接一下撕去,扔到一邊,然後旁若無人地拿起毛筆,沾起墨汁,直接將白牆當成紙張,從容地在牆壁上寫了出來,字跡淋漓,黑sè默默。

只見他在上面先題了“為鼠歌”三字,然後一口氣暢快地寫了下來:

人生來世都一樣,純樸少年乃是真。

當初少年在何處,化為萬物落人間。

花花草草不得看,龍虎獅豹狼狗貓。

是龍非虎不是貓,是豺似狼不是犬。

是人非人不似人,是鼠非鼠不像鼠。

龍鳳之輩為人敬,無能老鼠被人嘲。

人人願化龍鳳虎,唯有恥笑鼠輩忙。

洋人笑我為鼠輩,我自笑他不知鼠。

世上之人皆虎輩,哪知鼠兒命淒涼。

出身卑賤無所能,終rì只為飽肚腸。

暗無天rì自卑淚,敢問前途在何方。

鼠兒鼠兒命該此,為何不轉投別胎。

龍鳳就能有種乎?獅虎生來就無敵?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