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琦的親屬嗎?

這裡是聖瑪麗醫院……”

向佐猛地一怔。

他一生中,心跳從沒那麼快過。他趕到醫院,並沒有見到梁琦。

“梁小姐在裡面錄口供。”

向佐根本沒聽清醫護說了什麼,徑自要往診室衝。

醫護趕緊來攔:“她只是燒傷了手背,沒有大礙!”

他神智一晃,這才清醒。一抬頭,就從玻璃視窗上看到自己的狼狽樣——頭髮猶自滴水,衣衫不整,神色焦急。

警員錄好口供出來,向佐從門縫中窺見她安好無損地坐在那兒,心下一鬆。

警員苦笑:“一場誤會而已。這位小姐為了煲湯,差點把人家公寓燒了。因為公寓戶主不在,所以懷疑她擅闖民居。”

房屋戶主也在,是個叫Jerry的年輕人,向佐在警員面前耐著性子聽完,開好支票,要賠給Jerry,他沒收。

到了梁琦面前,看到她慘白的臉,燒傷的胳膊,向佐再沒有好脾氣。

眼前這一幕令他心臟迅速糾緊,那種懊惱的、心疼的痛,無可消逆,向佐終於忍不住要發飆,“你就這麼有空?除了煲湯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我只是想學著做……”

他毫不留情打斷:“你的手是用來拿筆拿書的,不是用來切菜拿鍋做家庭主婦的!”

梁琦從沒被人這麼劈頭蓋臉教訓過,幾乎是從座位上跳起來:“我為了你也有錯了?!”

“錯!最錯的就是什麼事都是為了我!傷了你自己,有必要麼?”

他說的很對,梁琦無言以對。

心裡沒有你的人,不要妄想某天他會被你打動……悄然的一句話慢慢在她腦中迴響。

林建嶽,該死的,你不在,我還能向誰倒苦水?

現在心裡很苦,很苦……

恨,梁琦終究想到了這個字眼。

向佐的車子胡亂停在醫院外,此刻若不是凌晨,不知會收到多少罰單。

如此擔心一個人出事,以至於手足無措、腦子空白,他還是第一次,因此無法解釋胸口那一口鬱結到底是為了哪般。梁琦沉默地跟著他上了車。

“我送你回家。”

“不,回你家。”

向佐沒再多說,一小時後將梁琦送回她家。

梁琦隻身一人在外,梁父特地購下這處房產給她,大,而冷情。請的工人都被梁琦解僱了,只留下門衛。

她不需要工人,不是因為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只是,她只需要他。

“留下來陪我。”車停了,梁琦不肯下車。

“……”

“就今晚。我以後再也不煩你了。”

向佐不是容易妥協的人,聽了心裡煩躁,思忖多時,“好。”

房子很大,光主屋就有四臥七衛,他住她隔壁,天空泛起魚肚白時,向佐依舊了無睏意。

落地窗外是個帶瀑布的無邊泳池,他端著咖啡看著,心裡什麼都沒有。

開門聲,還有,極輕的腳步聲……

向佐沒有回頭。

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他拿杯託的手指陡然僵硬。

梁琦自後擁抱他。

向佐上身赤著,背脊毫無阻隔地感受她柔軟起伏的胸部。

她貼的很緊,雙手繞過來,柔若無骨,一雙柔荑貼在他腰上。

她輕蹭著他,手指撩撥,她的唇點在他肩胛處,一點一點地啄。這麼小小年紀,竟已經如此懂得挑起男人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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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佐不是不驚訝。

“不要讓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