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不同於往日,精神奕奕的範永林笑著對一臉陰沉的胡學兵打招呼道:“老胡。幾天不見人好像都變得瘦了。不是在新的崗位上不適應,哎,有什麼事情也不要自己親歷親為,累垮了身子可是大問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聽著範永林對著自己說風涼話,胡學兵現在就是想假笑,都裝不出來,當即也不客氣,直接低聲問道:“院長,看在咱們多年來搭夥地情分上。能不能透露一下劉局長來咱們醫院是為了什麼事情?”

範永林哈哈一笑。搖頭道:“哎呦,胡院長可是真客氣啊。不過我現在可不是什麼院長了,至於多年來的情分,可能胡院長比我要看重的多。至於劉局長的事情嘛,你胡院長可是做了多少年地二把手,難道還不清楚下級不能議論上司的禁律嗎?嘖嘖,胡院長,看來你當初也是做的不夠到位啊!”

範永林這一番話夾槍帶棒的咽的胡學兵直翻白眼,可惜現在兩個人分道揚鑣。卻是拿對方無可奈何。而且前面又有劉國橋在,也只能忍氣吞聲。乾笑了兩下,除了自討沒趣,卻是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

此刻小禮堂內的醫生和護士們也都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有認識劉國橋的,有不認識劉國橋的。但是在場地所有人,可都認識範永林地,畢竟範永林做了多少年的院長,除了實習生,大家心裡面都有一種莫名的期盼。當然,大家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但是隻此一點,也看得出範永林在吳慈醫院遠遠要比胡學兵更得人心。

不說其他人如何,只說劉國橋走到白文靜面前,笑著問道:“你就是白文靜白醫生吧,你的名字對我來說,可真的是聞名已久。上一次雖然見過本人,但是白醫生恐怕是不記得我了,那天我和市委書記還有市長等領導,可是見識了白醫生雷厲風行的氣勢,年輕有為啊!”說著轉回頭對身後和他一起來的其他人說:“認識一下,這個就是吳慈醫院最年輕,也是最有才華的外科醫生,白文靜!小夥子年輕啊!可是本事卻是不輕!有前途!”

領導的一句恭維,那比一百張獎狀來地都要好使,把白文靜往人群前一推,什麼叫做萬眾矚目,說地就是此刻白文靜的情況。

可惜白文靜早已經不是吳下阿蒙,對待這樣地情況,不卑不亢,和眾多陌生的掛著官銜的領導們打招呼,倒也不失自己的本色。

看到此處,範永林心懷大慰,覺得白文靜是給他爭臉了。而胡學兵卻是臉色鐵青,手腳氣的冰涼,目光遊移不定想找一個支撐點。但是很可惜,這裡最大的就是劉國橋,沒有人願意和劉局長頂風對著幹的。

“胡院長?過來說話。”

胡學兵很想躲在一邊讓別人注意不到他,但是事與願違,劉國橋最終還是找上了他。

“劉局長。”胡學兵快步上前,神態謙恭之極,卻是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出來。

劉國橋笑道:“剛才貿然進來打斷了胡院長的會,我可是萬分惶恐啊!不過只是斷章取義聽了半截。不知道胡院長能不能說說,一向表現突出的白醫生怎麼就犯了錯誤呢?還有,這個處理的理由。能不能勞煩胡院長再解釋解釋?”

胡學兵汗如雨下,臉色蒼白神情緊張,一個勁地擦汗,吭哧癟肚的乾笑道:“劉局長說笑了,至於白醫生的事情,那是經過醫院領導班子成員共同地研究決定的……”

這話一出口,圍在四周的吳慈醫院的領導幹部,差點沒把胡學兵給恨死!可是現在要是臨陣反水,卻還是沒有人敢做。不過眼見劉國橋都站在白文靜一邊,這些人心裡全都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都說人生如戲,看到眼前極具戲劇性的一幕,白文靜忽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好像一切都變得與自己無關一樣。特別是對胡學兵,也談不上恨,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白文靜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