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黃醫生離開之後,一號床的病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文靜,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大家原本預想中感激的話語。/

相反,這個原本還是一臉**笑臉的精壯漢子,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留下了兩行清澈的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白文靜嘆息了一下,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這一次也只能夠幫他把未完成的手術做完,最起碼把腿保住比什麼都重要。

不過男人之間卻不是用言語就可以表達心情的,簡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文靜就交代左右道:“止血針馬上停用,之前使用的消炎藥和抗生素都正常使用,藥局要是問,就說是我吩咐的。”

這麼一大清早病房裡就鬧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搞得大家都難免精神緊張。

黃醫生一走。白文靜立刻就把另外一位紀醫生叫了過來,幫自己檢查病人。

和黃醫生比較,年輕一些的紀醫生在白文靜面前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接過原本是黃醫生拿著地病歷,亦步亦趨的跟在白文靜身後。那模樣看起來也有幾分好笑。

暫時安排好一號床的病人,白文靜也不願意以一個施恩者的面目繼續和他多說什麼,徑直轉身看向二床病人。

要不然怎麼說港口醫院地外科病房比較混亂呢。也許是考慮到原本醫院病房就不多的緣故,所以只要是外科傷病。就統統打亂安排住進來。也不分個具體的部門。好在病房少,病人也少,外科醫生們自己也不至於找錯了病人。

只不過硬體條件如此之差,卻是叫白文靜大為光火,心想著這家醫院別看外面裝修佈置的不錯,但是裡面地情況或許都比不上當年的吳慈醫院。

二號床躺著的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小男生。看起來也就十幾歲大,病床旁邊陪坐著他的媽媽,一個三十多歲的家庭婦女。

這小男生表情很是冷漠,看誰都是以一種警惕地眼神去觀察。只不過看見白文靜的時候,卻是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古怪,相信是剛才的那一幕引起了他的好奇。

這邊白文靜一轉回身,孩子的母親就急忙站起身來,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做例子,這個家庭婦女也能夠猜測出白文靜應該是一個說話有力的重量級醫生。/於是立刻說道:“醫生你好。我是孩子的媽媽。昨天晚上我兒子高燒三十九度。後來打了退燒針,今天早上才退得燒。你看要不要再做個檢查什麼。”

白文靜沒有說什麼,但是下面地醫生護士卻是面露不悅之色。在醫院裡醫生們最忌諱什麼。無非就是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屬自作聰明表什麼“高明建議”。畢竟病人自己要是能夠自醫地話,那還來醫院做什麼。還要醫生做什麼。

所以別看這位母親看似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可是卻不免犯了一個小小地錯誤,幾乎一開口就把這些醫務人員得罪了。因為這樣說,就等於明顯不信任他們嘛。

白文靜只顧皺著眉頭看病歷,對於周圍的事情卻不是關

二床孩子目前是暴飲暴食引地腸胃潰瘍,其中胃部粘膜出血,懷疑有穿孔,急需進行修復術,看似很嚴重但是如果手術的話,他起碼有九成地把握可以成功。畢竟在外科方面,他還是當仁不讓的。

看完報告,白文靜當機立斷:“這個手術時間已經安排好了……那麼,讓家屬儘快辦理手續。”又看了一眼神情漠然的孩子,心想著這麼小的年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只可惜現在的孩子他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因此就只能要一下頭。

不過好在這個小男生家裡面不算是困難,該交的費用都交完了。倒是不要為手術室擔心,而且這種病例,時間拖得越久,危險性就越大。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安排給他做手術的醫生現在換成了自己,而之前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