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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儀明白,李瑁絕對想不出那人是誰,臉上洋溢著一陣頑皮的微笑,“你和她,就如同母子一般。”鏡儀提醒著李瑁。
李瑁恍如大悟一般的隨口脫出二字,“夫人!”
鏡儀向著高堂走去,側過身,含笑著說,“對,只有那至高的女人,才有資格命令我們。”
這時從一旁走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臉孔他永遠忘不了,那是在昨晚殺了月影的男人。只留在夫人身邊的人—倦。
“怎麼了。”鏡儀的眼中含著不悅,她討厭打斷著他們聊著的這個人。
“鏡儀,夫人有信。”男子的恭敬讓李瑁驚訝,就連他在夫人面前也從來沒有這樣卑躬屈膝過。
李瑁臉上的驚訝激起了鏡儀的興趣,她看了看那男子的臉孔,就明白,他為何而驚訝,只因面前的男子。
鏡儀挽起一個戲謔的微笑,“驚訝嗎,在夫人身旁高傲的倦,在我的面前卻是如此卑躬屈膝?”鏡儀細細的觀察著李瑁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細節她都觀看著眼中,留在心底內,“告訴你吧,兩個相同容貌的人,未必是同一人。”
李瑁毅然想起一件事,忘君的容貌和夫人的容貌重疊。原本在自己生活中發生過的事,自己卻忘記了。
“那麼,他是誰?”李瑁的聲音中帶著顫抖,或許是恐懼,又或者是其他。
“他是我哥哥,我的二哥鳶鏡倦。與倦同樣的名字,只可惜,卻與倦的身份不同。”鏡儀就如同嘲笑一般的說出這句話,但是,沒有人看得出她心底的那潛藏著的心情。
“什麼意思?”李瑁問著,著急的。
鏡儀抬起頭,幾乎是驕傲的說出,“倦是四世之一,比我的地位還高。然而,他只是鳶家中的一員。鳶家除了當家之外,其他人就如同僕人一般。”一份淡泊的哀從她身上飄出,“就如同高山中的一朵花,在雪的維護中,高傲得美麗。”
李瑁咬緊下唇,他知道,他沒有辦法懇求鳶家。因為,他們早已給出答案。
除非夫人下令,否則,這大唐發生什麼事,他們都只會置身事外。
鏡儀看著李瑁眼中的絕望,她笑得更加開心,然而在她身旁的人卻開口說話,滿不在乎。絲毫沒有在意鏡儀的不滿,“鏡儀,夫人信中提到一件事。”
鏡儀不滿的看著鏡倦,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責怪他的話。只是忿忿不平的回答道,“我知道。”
她十分不開心的看著李瑁,“夫人的信中提到,若你懇求的事關於莫忘君的話,只要不太過。我們鳶家就會答應。”鏡儀說畢,頭轉到一邊,就如同賭氣一般。
李瑁的眼中再次燃燒起火焰,“那麼,我要你們剷除李隆基呢?”
“不可能。”一口斷絕。
“為什麼?!”李瑁著急的問著。
“歷史不可能因為你這樣一句話就改變。”十足充分的理由。
“為什麼夫人和你都要說歷史歷史的…什麼歷史也不重要!”李瑁幾乎是瘋狂。
然而,鏡儀卻更冷靜,“你們死去之後留下給後人的所有一切就是歷史,這個世界並不是永遠都是你們大唐的天下。終究有一天,外族會侵略。沒有任何一個王朝能永恆到未來。歷史是警惕後人的教材,它早就已經註定要這麼前進,你我都只是一個凡人,無法去改變什麼。我們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向鋪好的道路。”鏡儀冷靜的看著李瑁,黑瞳帶著鎮靜的效果,“那便是歷史。”
寂靜,在沒有人說出一句話。
冷漠,佔據著鏡儀的心。
悲傷,染上了濃重的色彩。
“難道就沒有辦法嗎?”李瑁頹廢的聲音在大堂四周飄散,四周的人沒有任何一個給予他想要的回答。
鏡儀的眼注視著李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