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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日復一日無望的生活中，靈淵磕磕絆絆的長到了兩歲，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做點什麼了。

畢竟他還有神仙的記憶，隨便上山弄點草藥去賣，肯定妥妥的。

他要吃飽肚子，他再也不要喝米湯了！

然而，他太高估了自己。

兩歲的孩子能幹什麼呢？別說上山了，就算是走路到村口，他那小短腿都難。

並且，山上的猛獸不知凡幾，哪裡是想上山就能上山的？

靈淵穿著到處是補丁的衣服，坐在門檻上，生無可戀的巴巴的望著不遠處的山峰。

他雖然是宋家的唯一一個男孫，但是宋老太生了那麼多兒子，她是稀罕孫子的人嗎？

不！她最稀罕的是自己！

因此靈淵並沒有得到太多的優待，只是比家裡的女娃好一些罷了。

現在靈淵已經不奢望啥了，他只想快點長大，再快點長大……

他盼啊盼，終於在三歲這年，迎來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師傅。

靈淵在凡界呆了三年，對於顧盼來說，其實只過去了三天。

畢竟天上一天，凡界一年嘛。

「靈淵，你可悟到了什麼？」

顧盼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問題，壓根沒想著關心關心這個徒弟。

她到來的時候，靈淵正在河邊一個人撈魚，小小一個，為了點吃的，也是拼了。

靈淵當即丟了手中的簍子，小短腿跑過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著顧盼的大腿猛哭。

「嗚嗚嗚……師傅，你終於來看我了……師傅，你是來帶我回去的嗎？」

三年了！三年了！他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靈淵很激動，絲毫沒發現顧盼看他的眼神有多麼的冷漠。

「靈淵，看來你歷練的不太行啊，人生八苦，你沒想著去面對，竟然想著去逃避？」

顧盼的語氣滿滿都是責問，嚇得靈淵一哆嗦。

「師傅，我……我悟到了，真的，我悟到了！」

他不能讓師傅認為他在逃避，雖然他真的是想逃……

「好，那你好好說說，悟到了什麼？」顧盼冷笑，聽聽他要如何瞎掰。

「師傅，徒兒在此間三年，明白眾生皆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徒兒是真的切身體會到的。而這些貧苦之人，有些守住本心，但是有些人卻因為貧苦，去傷害別人，師傅，咱們做神仙的，雖然跟凡界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慈悲該常在我心，我們神仙有能力，就該多幫助貧苦之人。」

靈淵說的一本正經，就真的像是普度眾生的慈悲之人。

這話說的，真的是聽溜的。

可顧盼知道，這個人，是最薄情之人，他說這些話，不是因為他了解別人的苦，而是他不想被這樣的苦包圍。

他想要離開，他厭惡這身邊的一切。

顧盼很想看看，他這次如果不能離開，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徒兒感悟頗深啊……為師很欣慰，既然徒兒有這樣的志向，那麼，這一世，你就用自己的能力，救助這些窮苦百姓吧。為師相信，徒兒絕對不會讓仙界失望的。」

這幾句話，直接絕了靈淵離開凡界的心思。

但是靈淵能拒絕嗎？

不能！

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在凡界待下去。

顧盼又勉勵了他幾句，就準備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看看老二和老三了。

而靈淵看著顧盼消失的方向，眼中儘是憤恨。

從前他看著凡界處處是好，但如今自己親生體驗一番，就覺得處處不好。

難道話本上，說的都是假的？

不說靈淵這邊，顧盼徑直往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