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心裡比林峰更緊張,她沒想到這場比賽會打成這種局面,無論她如何的發揮,好不容易搶回一分,對方立即以一個擦邊球取勝。雖然懷疑他作弊,可是——這種東西沒有技術的話如何作弊?她倒想會這種作弊,可做不來啊。

李言擦拭了下兒手心的汗,膝蓋稍曲,手裡的球脫手而出,呈右下旋形式往林峰那邊飛去。林峰吃過這招的虧,不敢輕易接球。跟著球跑了兩步,等到球旋轉勢頭漸弱,這才把球拉了回來。李言反手一抽,又是一個左長旋,林峰再次跑遠努力的把球拉了回來。

李言知道計劃實施成功了,突然不再用力,無比溫柔的把球抬在對方的界內,林峰人在遠處,想回身救球已經來不及了。

“耶,我贏了。”李言舉著拍子興奮地向卉姐呼喚。

“末必。”等到乒乓球落在自己界內然後再次彈起時,林峰遠遠的把球拍拋在它再次下落的落點上,球受到碰撞,應聲而起,再次往對方的界線內跳去。過了界後力道全失,呯呯呯呯地在案上跳了幾下,便往地上滑去。

“這——-”李言傻了。“你撒賴。那有這樣打球的?”

“有誰說不能這樣打球的?願賭就要服輸,你不會要耍賴嗎?老師的言行舉止可是學生們的楷模啊。你可要注意形象。要不然以後**也學你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偷雞摸狗殺人放火——-可都是向你學的啊。”林峰狡猾著笑著。

“我有說我不答應嗎?親就親。”

“李老師,快點兒走啊。別磨磨蹭蹭的。這時候應該是第三節上課,呆會兒上課了就沒機會了。難道——-你想耍賴?”看著李言半天挪不開腳步,**笑著催促。

“我不在走著嗎?”李言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接著,表情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滿臉笑容的跑到林峰面前,柔聲說道:“林峰同學,我們之間存在一些誤會,因此讓你對我的為人產生了誤解,其實,我一視同仁,對你沒有一點兒惡意———這次的賭注很荒唐,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咱們——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那樣——-影響很不好,你不覺得嗎?而且,學校也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會處罰我們的。”

“千百年前湯顯祖他老人家就教育我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不了,還有豔遇,沒理由拒絕啊。再說,李老師人比花嬌,為你冒些險也是值得的。”學校無論有任何處罰,我都願意承擔。林峰認真的搖搖頭。

李言聽了更著急了。“林峰同學,我向你道歉,這次是我錯了。要不這樣吧?我這門課為你開綠燈,無論你是遲到還是早退,上課睡覺還是說話,我都假裝沒看見,怎麼樣?”

林峰心裡暗笑,這女人竟然開始利誘了。她越是如此,林峰反而越想要逗逗她。“不行。我們打過賭了。君子一言,四馬難追。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謊話,更沒有做過任何一件言而無信的事。我不能因為你而破例。”

“那這樣吧?我再幫你向其它老師說好話,讓你所有的功課都綠燈,這樣還不行嗎?”

“不行。你那是幫我作弊。這種事更是讓我沒法容忍的。我寧願要自己考的五十九分,也不願接受作弊來的九十九分。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林峰的頭搖的更堅定了。表情嚴肅,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在後面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傢伙什麼貨色他是最清楚了,君子那種詞語和他完全不沾邊,他說不要作弊來的九十九分,但沒說不要作弊來的一百分啊。

“那——喂,這位同位,你可以先上樓嗎?”李言轉過身對著跟在後面的小尾巴懇求道。

“為什麼?”**有些莫名其妙。

“我——有些話要單獨和林峰說。”李言小聲說道。

“不行。這樓梯道這麼黑,又沒什麼人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