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重夜再回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於是重夜又去找了季昀承,為了讓季昀承答應讓他見她,他自願留在這裡被囚禁。

抓住慕陽的手臂,重夜清冷的聲音摻雜了一份懇求:“跟我去南陽罷,你答應過的。”

慕陽輕輕微笑,笑容有些虛弱:“只怕沒到南陽,我就死在半路上了。”

“不會的。”

慕陽仍是笑著不說話,慢慢拂開重夜的手。

重夜被霧氣遮掩的眸子顯得有些緊張:“為什麼?”猶豫了一下,“是因為放不下他麼,如果你願意,治好了還可以再回來的。”

退了一步,慕陽淺笑著搖頭:“不用了,我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摸下巴。。

其實我覺得不是很虐啊,到底腫麼樣才虐呢→_→

┭┮﹏┭┮話說頂著壓力的更新,完全沒人看的樣子啊。。。

七十章

觸手冰涼。

季昀承將手放在父王的墓碑上;任由刺骨的寒冷侵入骨髓。

他低聲道,父親,我變得和你一樣了,怎麼辦。

春雨連綿;天色陰霾;好似一場漫長的黑夜;卻等不到黎明的曙光。

聽著窗外淅瀝不斷的雨聲;季昀承煩躁起來。

玄帝並沒有死;也沒有被他抓到;遠遠渡江與他隔岸相望;雖然他此次帶兵來勢洶洶;但畢竟連日奔波輜重緊張;又無法就地掠奪,再加上南安的兵士多不通水性,只得暫時放棄渡江的計劃。

誰知這一拖就是三個月。

起初是被他打了措手不及,如今反應過來,再想一舉覆滅玄王朝就沒那麼容易了。

雙方達成了暫時的約定,隔岸各自為政。

可誰都知道這樣的平靜只怕連一年都難以維持。

推開書案上繁瑣的事物,季昀承微微後仰,閉上眼按住鼻樑。

屋中死寂。

然而一合上眼睛,女子的容顏便緩緩浮現在眼前。

他給了久離一直想要的名分,在她為了他死以後。其實對季昀承而言,這樣一個名分根本什麼都不算,因為她已經死了。他不否認其中或許有幾分是想要做給慕陽看,可是她好像完全沒有發現。

是愧疚還是壓根不在乎?

他其實給她留好了位置,比王妃更……

忽然心口有塊地方莫名痛了起來。

在聽見慕陽下令“放箭”的時候,這裡也曾經這樣疼痛過。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的久離卻在那一刻擋在了他的身前,用身體擋住了所有射來的箭。

牽動嘴角,他很想笑,那輛馬車雖然沒有特別加固,地板上卻鋪了一塊鐵片,只要用力一拉拉環使鐵片豎起,一樣可以擋住所有的箭,久離死的很不值得,甚至可以說是愚蠢的,可將一切顛倒過來,如果是他和慕陽在馬車裡,也許縱身去擋的人就變成了他……

真是愚蠢……

即使在這個時候,依然無法放下那個女人。

甚至還反覆說服自己,血濃於水,就算殺他也是為了她的親生弟弟,這麼有什麼錯。

有人進來。

季昀承的眸光一厲,隨即淡下來:“祭司大人有何指教?”

他的親衛其實根本攔不住祭司大人的腳步,銀色祭司長袍的男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他面前,面具覆蓋住臉頰,氣質清冷而神秘。季昀承其實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來告訴自己慕陽的秘密,更沒有想到他會為了慕陽甘心被自己囚禁幾個月。

“她不願意跟我走。”

季昀承神色微動,勾唇冷道:“那是你的事情。”

毫不客氣的語氣並沒有讓祭司大人生氣,他的眼眸一如過往靜謐:“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