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的感覺,第二次,卻對同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命令,花痴小五,娶你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銀樂暗暗笑了起來,一種柔軟的感覺從心裡湧了起來。

菜市口,犯人德武彷彿已經昏死了過去,一路之上不管多少人罵他,丟他,他都無動於衷,連眼皮都沒有抖動一下,直到——“哥!哥!”一個身穿粗布衣裙的女子跑出來,攔住了囚車,手腳並用著想要爬到囚車前,卻被押送囚車的侍衛踢開。

一直垂著頭的德武緩緩的抬起了那張髒汙的臉,漠然、絕望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的表情,他見那侍衛對他妹妹動粗,他猛地一扯捆綁在身上的繩索,想要掙扎,卻無濟於事。

“妹,回去,回家去!哥不能照顧你了,從今之後,你要照顧自己,照顧娘!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好好的活下去,把孃的病養好,就算哥死了,也值了!”德武大聲的喊著,掙扎著,面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哥,哥,妹不相信是你乾的,哥!”那女子呼喊著,在地上爬著,想要靠近囚車,明明只有幾尺的距離,可是因為野蠻衙役的存在,那距離,宛如天堂地獄。

“妹……”德武大喊一聲,向著女子伸出髒汙的大手。

“哥!”那女子也哭泣著,一邊掙扎著想要擺脫拉扯她的衙役,一邊伸出小手。

就在那大手與小手就要碰上的時刻,那衙役猛地用力將女子拉開,“滾,快滾,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搗亂,連你也抓起來!”

那女子被他一腳踹在地上,抖動著雙肩盈盈的哭起來。

“可憐啊可憐,這世間竟然有人如此不憐香惜玉!”一聲讚歎,只見圍觀瞧熱鬧的人瞬時自動的分成兩派,不遠處,一名華貴秀美的男子,一身俊逸的白衣,紙扇輕搖,緩步而來,他的身後,緊隨八名紅衣勁裝的女子,個個容貌美麗,氣質不俗,一人一件樂器,在靡靡聲樂之中,飄逸而來。

那奢靡的音樂與剛才女子的呼天喊地形成強烈的對比,這男子華麗的陣仗也與菜市口這汙穢之地相差徑庭,那監斬官在一愣之後,猛地從案桌之後屁滾尿流的滾出來,跪在了一旁:“下官見過八王爺,不知道八王大駕光臨,有何吩咐?”

那些沒有見過八王“淫樂”王爺風采的,一見監斬官都跪下了,立即跪倒在地上。

周圍百姓也緊跟跪地,菜市口,黑壓壓的跪了一片,“八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銀樂無比風騷的向著百姓一揮手,身後立即就有紅衣女子上前在監斬臺上鋪下雪白的狐狸毛地毯,奉上新鮮的水果,美酒,還有一位小心翼翼的捧著一通體綠瑩瑩的玉枕。在無數人驚訝的眸光中,那大名鼎鼎的“淫樂”王爺一步三回頭,一步三擺手,坐在了那雪白的地毯上,美美的側下身子,靠在玉枕上,單手支了頜首,一雙眼睛笑眯眯的望著德武的妹子。

“你,來來來!”他一招手,就有侍衛將那女子帶到了他的地毯前。

“肌膚如雪,眉眼如蘭,雖粗布麻衣,卻難掩絕色,如此佳人,你們竟然如此粗暴對待,可惜啊可惜!”銀樂嘖嘖有聲的讚歎著,引得周圍人一陣惡寒。那女子,就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孩,從小粗布麻衣,粗茶淡飯,整日在外為生計勞作,皮粗黝黑粗糙不說,姿容更是一般,從哪裡瞧得肌膚如雪,眉眼如蘭?但是閱女無數的“淫樂”王爺如此說,就必然有其特殊之處,於是大家也不敢辯駁,只是默默的跪在地上偷眼瞧著。

“告訴本王,你叫什麼名字?”銀樂一抬手,將女子牽到白狐地毯上坐下來,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抬起女子的下頜,笑眯眯的問道。

“小……小女叫德玉……”那女子哪裡見過如此高貴的人,身體怕的顫抖,聲音勉強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