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校門老遠,他就聽到裡面響起了一陣喧鬧聲,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又有人打群架了,前世肖楚在上高中的時候,不要說打群架,就連和別人紅臉都沒有過,就是被人欺負的狠了,他也只是忍著。

這種積壓的憤怒直到他上了大學,終於一次性的爆發了,四年的時間,折在他手上的好漢不知凡幾,等到他畢業的時候,理工大學的眾多小**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之所以說是稍稍,是因為這廝每次出海回來,都要跑到學校裡和人找茬打架,還美其名曰,保持野性。

離得老遠看了一眼,肖楚感到無趣極了,那些打群架的一看就沒有技術含量,而且膽子太小,根本不敢往要命的地方招呼,還有幾個貌似不良的傢伙,打架居然還用王八拳,當真是有辱**這個光榮稱號。

見反正也上不了課了,肖楚一轉身就朝著縣城的商業街走去,打算好好的懷懷舊,看看十九年前的縣城是什麼樣子,至於李老師的語文課,到時候再說吧!

肖楚生活的這個縣城在望京市的四郊八縣當中經濟最為落後,而且治安非常混亂,再加上市政府不重視,時間長了這裡也就破罐破摔,縣裡的領導對搞活經濟,帶動全縣發展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腦子裡想的全都是該怎麼撈錢。

不過肖楚知道,平河縣的潛力還是很大的,特別是09年以後,因為靠近京海新區,這裡還被市裡特意劃分為經濟開發區,一下子從市領導心裡的老末,變成了聚寶盆,牛的一塌糊塗。

此時縣城中心的商業街根本稱不上發達,和十九年以後根本就沒法比,放眼望去,除了那個家樂超市和幾家名牌專賣店之外,其他的店面基本上都已經偃旗息鼓,老闆早就回家摟著婆姨睡大覺去了。

肖楚的目的地當然不是這裡,熟絡的七拐八拐之後,他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就好像哈利波特推開石牆看到魔法世界一樣,只不過他看到的是一個正彌散著金錢味道的大賭場。

這個賭場在肖楚的記憶中非常深刻,因為他上大學的時候每次回家都要到這裡光顧一下,順便把下個月的生活費拿走,只不過在市裡加大對平河縣的關注力度之後,這些涉及到黃賭毒一類的東西全都銷聲匿跡了。

肖楚仰頭挺胸的走了進去,絲毫沒注意到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他身上那件大大的校服實在太惹眼了,想不讓人注意都不行。

“**贏了就想跑,哪有這麼容易。”

“去你媽的,老子不玩了,**管得著嗎?”

這明顯是有人輸的急了眼,故意找事。接著便響起了一陣喧鬧,桌椅橫飛,一些賭客也不玩兒紛紛過去看熱鬧。

肖楚可懶得理會這些人,他知道一會兒就會有人出面解決,這裡的老闆杜三兒在平河縣勢力不小,手底下也有一幫人,而且和縣裡的頭頭腦腦關係都很不錯,聽人說還和縣公安局的局長是把兄弟,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縣城的中心開出來這麼大的一家賭場。

只不過這個人的名聲實在不怎麼樣,最喜歡乾的就是黑吃黑,一般沒有什麼背景的人,要是在這裡贏太多的錢,他都會指使手下上去敲一筆,不把人弄得傾家蕩產決不罷休。2011年嚴打的時候,因為持械傷人,組織黑社會團伙,強迫**,以及販賣毒品罪被執行了槍決。

剛才進來的時候,肖楚就注意到了門口有四五個光著脊樑的小混混在那裡守著,都是杜三手底下的打手,看到他進來,眼裡的嘲弄之色很是囂張,可能在他們眼裡肖楚就是以小嫩芽,偷了家裡錢跑這兒燒包來的。

肖楚也沒理會,前世他和這裡的打手沒少死磕,那時候已經是市大學生散打冠軍的他揍這裡的小混混和打沙袋沒什麼兩樣。再加上他就是一愣頭青,根本沒什麼顧及,就是眼前站著二三十人,他也不在乎。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