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和炫耀,讓阮希的臉變得讓人討厭,而秦芷染更是怒氣勃發,瘋狂地向阮希撲過去,“你個踐人,從小就讓人覺得礙眼!現在更是不要臉,整個一狐狸精,居然連自己的裴南銘也*!”

阮希向邊上歪了歪,秦芷染抓空,但她的反應卻很快,反身就甩了阮希兩個耳光,阮希根本連躲開的機會都沒有。

阮希也不再忍讓,立刻就揚手還回去,打得秦芷染捂著臉,滿眼的驚詫和惶然。

這一刻,秦芷染看著阮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不管不顧的瘋子。

阮希的耳光她捱過,但那時候的阮希依然是隱忍的,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和現在的高調衝動截然相反。

“你別太過分!我早就說過,有本事就管住你的男人,別以為誰都會稀罕他,對於我來說,他也不過是個隨時可以扔掉的垃圾!你說我*他,你親眼看見我*他了?也罷,你怎麼想我根本不在乎。你從小看我礙眼,也不過因為我在他身邊,還是他妹妹。你想讓我不再礙眼,也很容易,只要你能讓他不再騷擾我,我絕對會在你的視線裡消失,當然,這需要你的協助,你可以好好想想,是要我繼續出現在裴南銘和你面前,做你的眼中釘,還是要我離開,從此你們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

“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芷染吃驚而狐疑,阮希的話讓她感到糊塗。

“意思就是要麼你幫我離開這兒,要麼,你就看著我繼續留在你們之間做釘子。”

阮希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一邊找出化妝盒,輕輕在臉上塗上一層粉底,掩去耳光的印記,“今天我們誰也不欠誰,我也不想在你大喜的日子找你的晦氣,希望你也別和以前一樣蠻不講理。從以前我就一直隱忍,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今後我絕不會了,便是你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不舒服了,我也一定會討回來。剛才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別問我為什麼。”

說完,把化妝盒一扣,轉身昂首挺胸地走了。

秦芷染完全被阮希的話繞住,一時猜不出阮希到底想做什麼。但阮希說的話讓她心裡很不爽,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人敢在她面前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釁示威!

眯著眼盯著阮希的背影很久,突然明白阮希所有的話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在她心裡,裴南銘根本什麼都不是,而且,她很想離裴南銘遠遠的!

可這又是為什麼呢?裴南銘對阮希的*愛,她秦芷染也是看在眼裡的,否則對阮希的嫉恨也不會達到今天這程度。

可今天,阮希這番話卻讓她覺得阮希其實是恨裴南銘的。難道有什麼弄錯了嗎?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阮希徹底滾蛋,只要能讓她離裴南銘遠遠的,就算是幫她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陽光下,秦芷染右手輕輕蹭著臉,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兩個耳光一定要討回來!

回到現場,許多西裝革履的賓客已經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阮希在典禮現場的一個靠邊緣的位置坐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喝飲料,吃甜點。

顧池站在阮東鈺身邊,陪他應酬寒暄,自從回來之後,他就再也沒看阮希一眼。

桌子上的玫瑰花依然嬌豔欲滴,芬芳的香氣引來幾隻蜜蜂,不停地在花朵上徘徊。她伸出手指捻了幾片花瓣,花瓣的紅更反襯出她手指的纖細白希。有些百無聊賴,抬眼看著周圍寒暄的人,最後目光落在裴南銘身上,在人卻中,他顯然是器宇軒昂的,在人群中依然耀眼到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在人前他永遠深沉爾雅,冷靜睿智,處處彬彬有禮。這樣的形象擺在人前,讓人永遠無法相信他的另一面是那麼冷酷而殘暴。

這就是所謂面具吧?她隨手把玫瑰花瓣扔在潔白的桌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