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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五天時間,宋初一已經將一切處理妥當,點兵完畢。
出發之前,她去向贏駟辭行,結果得知贏駟這幾日大病臥榻,不見任何人。
宋初一便將自己趕著時間默寫出來的一篇道家文卷託陶監轉交給贏駟。
寢殿之中安息香冉冉,贏駟著一襲寬大的牙白綢袍歪在榻上看這幾日堆積下來的奏簡。
陶監躬身捧著一卷竹簡到到他面前,“王上,這是國尉讓奴轉呈給您的文卷。”
陶監餘光瞧見贏駟抬手,便上前將竹簡呈到他手中。
贏駟解開竹簡邊看邊道,“國尉還說了什麼?”
陶監遲疑了一下,還是一字不落的轉達,“國尉說,觀王上近來心緒浮躁,不利養病。故而特地默寫了道家的清心篇獻給王上。國尉還說,當初她失明之時就常常背誦此篇,的確有效。”
“她還說了什麼?”贏駟黑著一張臉,將竹簡丟在几上。
陶監心中一凜,一五一十的全答了,“國尉還問奴,王上的病是否很難捱,為何心緒如此不寧。奴只說不知。國尉就沒有再追問。”
情難自禁又必須要控制住的時候,情緒顯得反覆無常是在情理之中,與病情沒有半點關係,可宋初一兀自揣測贏駟為了霸業而拋卻兒女情長。因此早將他對她有私情的事情拋諸腦後。
不是宋初一不警惕,而是她從來不自信自己能夠令哪個男人難以忘懷,就算是和趙倚樓之間,她也一直認為是同生死共患難之後才漸漸產生的情愫。
“不明白最好。”贏駟低喃一句,將竹簡捲起,令陶監收起來,從此塵封再也不看。
他和宋初一必須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君臣關係,不該越雷池一步。縱然宋初一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臣子該做的事情,但他心裡有別的想法。需要扼殺一切能夠勾起綺唸的事物。
待陶監返回,贏駟問道,“羋姬身子如何?”
“一切都好,王上昏睡之時還曾來過。”陶監道。
贏駟頜首,自己身子每況愈下,以後能不能再有孩子還很難說,如果羋姬這一胎能是個男孩就好了。不至於蕩兒成了一根獨苗。宗室嫡系血脈有了保障,他對列祖列宗也算有了交代。
是夜,綴著繁星的夜空如海。
大梁城內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竟如白日。
魏赫登上最宮中最高的樓閣,便能夠遙望那些以往觸手可及的熱鬧,聊慰寂寞。
可是今日他卻沒有心情觀景,容巨遞上來的一卷揭發閔遲弒君的竹簡,令他倍感震驚。
“一面之詞。”魏赫放下竹簡。出言打破沉悶的寂靜。
容巨道,“臣亦不信,不過茲事體大,臣不敢隱瞞。”
他隱瞞了徐長寧親自求見的事實,只告訴魏赫,不知是誰秘密將這份竹簡送到了他的案上。
“落款上寫的是徐長寧。倘若揭發此事的人真是他,不如找他來與閔郎中對質?”容巨建議道。
魏赫搖頭,“他有什麼理由弒君?眼下閔子緩說徐長寧是秦國斥候,徐長寧揭發閔子緩叛公子嗣瞛本��胝媸爰伲考炔荒莧範ㄐ斐つ�納矸藎��檔幕壩制衲芟嘈牛俊?
容巨贊同道,“還是我王思慮周全,那……此事就這樣放過去?”
魏赫心中猶疑,打算秘密派人是查證這份竹簡中揭發的內容,“先擱置吧。”
“喏。”容巨明白,要扳倒閔遲現在是最佳時機,一旦等他成為王上的左膀右臂,再想著動手就遲了,這樁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促成,此時不能表現的太急切。
不過他自有辦法從旁煽動,“聽說閔郎中是鬼谷子弟子,最擅長兵法,先王費勁心思將他留在魏國,想必其才堪比龐涓孫臏。事關大魏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