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易言便在想:“他為什麼要對自己做這些,只要將我帶到林公那裡就行了,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他真是為我好嗎?他跟父親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從來不說。如果關係好的話,那麼這一路上來,為什麼讓我多次陷入險境而不顧呢?如果關係差而有仇的話,又何必傳我收斂靈力氣息的方法,可以直接將我扔在路上就行了,或者殺死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那如果只是單純的奉命而來,那今天就更不應該讓我來這山上,而且之前還想要讓我入羅宵派。”

易言一時想不通,歇了一會兒再次的朝上而去,在太陽的餘暉即將消失時,他看到了一處明哨卡,說是明哨卡其實也不正確。

在一棵大樹上有著一棟類似於小木屋的東西,木屋在齊胸之處便沒有木板,裡面並沒有看到人,只是那木板上卻有一道道裂縫,若是有人坐在裡面的話,黑暗之中是無法看到的。

易言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這種完全收斂氣息神唸的方法有一個大大的缺點,便是不能察覺危險。因為整個人的jīng氣都藏了起來。

“王肅也會這樣嗎?”這個念頭才一出現,便被他驅散了,很顯然王肅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缺陷。

易言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段木頭,一段乾枯的木頭。

就在他朦朧間不知時辰之時,耳中聽到了一斷續、長短不一的三聲鳥叫。他並沒有立即從那種狀態之中完全醒過來,只是半醒的緩緩抬起頭。

看到樹上的哨屋之中有一個人站了起來,他爬下了那大樹,緊接著又有一個人從山林之中走了下來,兩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分別,其中一個是來換班,他們說什麼易言不知道,因為他們說的是這邊的土語。

易言心中慶幸自己沒有貿然的過去。

………【第18章:殺生】………

只見換班的人在上樹時走路時身體搖晃,又一邊打著飽隔,讓易言知道他是酒足飯飽了。上了那樹屋,他彷彿察覺到了什麼,站在那裡朝四周看著,易言緊緊的將頭靠近泥土,心中默唸著那一句口訣,將自己的氣息和靈力藏了起來。

過了許久沒有動靜,易言再抬頭,那人又不見了,他猜測估計是坐下或者躺下了吧。過了一會兒,易言用劍鞘鑽起一塊泥土,朝遠處扔去,出現異樣聲音,卻不見那個匪人有什麼動靜。

扔了一塊泥土易言仍然不放心,又扔了第二塊,依然沒有什麼反應之後,他開始朝那棵樹下爬去,那裡是通向山上的唯一一條路,在透過樹下的地方早已被人為的清空了一大塊位置,沒有什麼植物,當易言走在那沒有絲毫遮擋的地方時,心中的恐懼湧起,雙腿顫抖,心腦緊縮,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他儘量放輕腳步的來到那樹下,看到了樹上原來釘的有木梯,同時他也聽到了輕微的鼾聲,他知道這個放哨的土匪已經睡著了,土匪果然就是土匪,他們不是軍隊。

在這一瞬間,易言突然想,這也許正是一個殺死他的好機會。想是這麼想,但是他身體卻站在那顫抖著,牙齒都發出輕微的顫聲來。

他雖然殺過人,曾在憤怒的時候想要殺人,卻從來沒有在這種平靜的時候想過去主動殺人。即使只是這樣的一個念頭便讓他身不由己的顫抖著。一個普通的人,絕對不會因為擁有了靈力便能成為一個陌視生死的人。

就像是突然有了一大筆錢的農民,並不能短時間內成為正真的大人物一樣。

他最終還是沒有去攀爬那個釘在樹上的梯子,轉身就要穿過那條巨石相夾的小道,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耳中聽到驚雷般的一道聲音:“站住。”

“小子,膽子不小啊,敢摸到這裡來。”

這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

易言卻在聽到了這聲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