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葉家兩個孩子,怎麼會如此良莠不齊呢。還好你嫁的是葉容寬,要是葉容軒的話,我非跳樓不可。”事情已經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展。

我只能生生地打斷我媽的“獲獎”感言。重複道:“媽,不是,是葉容寬,他要結婚了。”說完我的左腳隱隱傳來陣痛。

老太太有一刻的啞口,良久,才緩緩道:“你們不是辦過喜事了嗎?難道……”

突然;老太太眼光流轉;透著犀利的光芒;向我刺來。我渾身不住戰慄,左腳更痛了。老太太厲聲道:“江米,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啥時候離的?我們怎麼不知道!按理葉容寬不會如此輕率,一定是你。可你啥時候有過大主意。難道是葉容寬有外遇,搞出孩子來了?”

媽媽果然與時俱進,連外遇這種時尚她也知道,讓我一時無語。

“不對啊,你來新洲那會兒,葉容寬還打電話說你要轉行幹銷售,希望我們支援。而他要去西部支邊,沒時間時常照顧你,和我們說抱歉。這兩年我們也沒少見過他,每次他還帶海鮮來,說是你讓捎的新洲特產。這孩子比你有良心多了。咳,也是,夫妻到底不能長時間分居兩地。所以我那時才防患未然,一直跟著你爸跑東跑西。”

媽媽才思敏捷地推論,讓我覺得事情已經到了無法解釋的地步。離婚的訊息我是讓葉容寬代為傳達給他們的,如果是我,一定會死的很慘。不過離婚後我每次打電話都匆匆結束,他們也沒有問東問西,讓我覺得他們太體貼我一個離異青年的心聲了。原來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葉容寬去了西部,又去看望我爸媽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竟然一無所知。

“難怪年前給趙允芝打電話,她口氣平淡的彷彿和我不認識一樣。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按道理趙允芝的表面功夫不至於這麼差。”

我媽和趙允芝不對路和葉容軒是兩個範疇。前者是新舊勢力的更替,而後者是代溝。趙允芝和我媽在一起是一道亮麗的歷史風景線。趙允芝絕對的舊時官家大小姐般養尊處優,而我媽就是倡導廢四舊的五四青年。兩個老太太在一起時,趙允芝一定會回憶一下舊時上海,坐洋車,住洋樓,開開舞會,彈彈鋼琴的資本家生活,而我媽一定會極力推崇大西北的遼闊,蒙古草原的浩瀚。兩個人雞同鴨講,但也能奇蹟般聊上很久。搞得其他人嚴陣以待,唯恐硝煙四起。

這個其他人其實只有我。我爸此時肯定會執著的與葉仲修對弈。葉容軒一定上演羅拉快跑。而葉容寬一定會摟著我坐在不遠處的沙裡,為了除錯一下我警覺性,搞些不三不四的動作。讓我有生不逢時的無奈。真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只是現在時不待我再沉溺於往日的酸甜苦辣。我迫切地想弄明白,葉容寬到底用了什麼法術,讓我家二老至今矇在鼓裡不自知。這太傷自尊了。

局勢展之混亂,讓喬以婉對我有了更深的看法。“江米,你是穿越來的吧。那個你前身是誰,不是劉阿斗吧。你前夫不是公務員嘛,怎麼能像oo7一般玩轉乾坤。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本拉登讓他潛伏在中國伺機搞破壞。別看你平時吹得自己有多厲害,對前夫有多不屑,人家還不是捏你如螻蟻一般。臨了還把你爸媽給坑了。你要是不斷腿,估計你爸媽會抱著葉容寬和藍勝雅的孩子和你說,這孩子一看就是江家人。能如此的包藏禍心,讓我歎為觀止。江米認命吧,好好找個有良心的,過個小日子吧。”

我媽也不是個善茬,看到她這兩天形色匆匆,我就能窺出一絲端倪。一天,吃完晚飯。我媽坐在我病床邊,替我撥著桔子。

“小米,媽媽這兩天算搞清楚了。他們太仗勢欺人。最近剛開完人大,葉容寬現在榮升為市長了。葉容寬雖與你又斷腿之仇,可如今要絆倒他有點難,以我和你爸的身手,要是年成好的話,估計最多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