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會懂得這些。”葉容寬不贊同地蹙眉。他真能區別對待。

我展眉一笑:“葉容寬,你說得對,畢竟他有我的基因。”

“顯然,你的那些都是隱性基因,成不了大氣候。”葉容寬毫不留情地反駁。

“葉容寬,不許你在江懷葉面前中傷他的媽媽。”我狠狠地說。

“我是實事求是。”葉容寬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就走上樓處理公務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的心瓦涼瓦涼的。生完孩子以來,葉容寬對我的態度,幾乎隨心所欲,以前他是靜觀其變,現在他改成有事沒事以打擊我的自信心為樂。相較他復婚前的和風細雨,如水中花,鏡中月一般,一去不復返。葉容寬變臉之神,讓我感嘆他能在官場混得如此風聲水起,也是有道理的。而喬以婉那句女人不自愛,沒有男人愛時不時給我警示。在江懷葉年滿五個半月斷奶以後,我也不得不重新規劃我的人生,決定重回新洲賣馬桶。

回新洲,是我不得已的決定。不管怎樣,亨潔和天闕的合作早在我坐月子的時候已然結束。而葉容軒因為寧西事件,對我防範有加,再也不肯給我入侵的機會。我被逼無奈,只能提出回新洲上班。我有我的小九九,我指望我的提議會被趙允芝和葉容寬以孩子還小為由拒絕,然後他們出面迫使葉容軒與我再度合作。很可惜,我還是打錯了算盤,聽說我要回新洲,趙允芝很是驚訝,不過沒等她表態,葉仲修開了口:“也好,小懷江放在我們這裡養好了,你們年輕人還是事業為重。新洲也不遠,你開車來來回回也方便。”

我有些失望地看向葉容寬,希望他是我最後一根稻草。可恨的葉容寬一直沒搭理我,也沒表態。我騎虎難下,回到屋裡就假意攀附他,呢喃地說:“葉容寬,你要是捨不得,我就不去了?”

葉容寬嗯了一聲,說:“懷江有爸媽照顧,應該沒事。你就放心去吧。”說著抬頭瞥著我。看那架勢,彷彿在說:“既然你想去,我也不攔著。”

我又計上心來:“哎,到時我住哪裡?”

葉容寬瞥瞥我,挖苦道:“你在新洲不是有的是房子嗎?”

他怎麼知道的?自打榮享去了美國,我也曾擔心過我的單身公寓的裝修。不過前幾日才從1isa那裡知道房子已經裝修完畢,讓我有空去看看滿不滿意。我當時一直偷笑好幾天,心想,不管怎樣,不花自己的錢,怎樣我都會很滿意的。不過轉念又一想,這也太便宜榮享了,早知道讓她同時讓厲秉年替我還了貸款就是錦上添花了。可是想歸想,榮享被厲秉年封殺得太徹底了,連我生了孩子,她也只是透過1isa向我道賀,貌似學了個心理學的課程,不過言語中透著無限的迫不得已。看來那次烏龍出走出了厲秉年的底線了。

葉容寬見我不說話,又開始打擊:“你不是藏著掖著不想讓我知道嗎。”

“我哪有。你不是知道了嗎。”我理屈詞窮。

葉容寬沒多說什麼,低頭看檔案,良久才說:“記得每日兩次報平安就可以了。”

就這樣,我自作聰明地把自己給坑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和小懷葉告別,他與其說沒有太多表情,不如說好像有點不耐煩,巴不得我早點消失才好,因為他眼裡如今只有他爺爺買的小火車。這孩子是我生得嗎?太沒良心了。

前前後後,我差不多也有快一年多沒去亨潔了。我不知道同事們知不知道我結婚生子的情況,他們會不會感嘆於我顯赫的身分。但很快,我就明白自己太把自己當人物了,一踏入公司,只迎來幾個小姑娘的匆匆問好。而走入銷售三部,大家都在忙於手頭的業務,不少還是生面孔,只是短短的寒暄,沒有投入太多的熱情。彷彿我只是離開幾天而已。和我投緣的小張被派往外地常駐,而韓老頭已經榮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