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恍然地看著自家師傅帶著先天卓藤虛渡而去。

“老頭是去處理先天家族了吧?這樣一來,先天卓藤是不是不回靖泉了?”小玫瑰猜測道;

林琪瑢道:“烏雅和靖明都在泉下,說是危險,但哪也不比那裡安全。先天是不會輕易回先天家的。

而且有一支先天族人到了靖泉,如果真是去打架,這一支說什麼也得帶上,出師才更有名。說不得是與先天焚雪有關。等老頭回來便知道了。”

“咳……”一聲細小而痛苦的輕咳,讓二人一起看去。

“他醒了!”小玫瑰當先飛到玄月頭邊。

林琪瑢走到床邊,玄月漸漸明瞭的眸子反覆睜了三次,總算認出了林琪瑢。

“你……救了我……”

玄月雖是一個十五六美少年模樣,但林琪瑢怎麼也無法將他當作小孩。

“吶!你吃了林琪瑢的厭靈散,那東西在上古也是舉世難求的寶貝,你會不會以身相許?”

玄月渾身上下不能動彈,勉力轉動一番眼珠,四處逡巡,突然一個巴掌高水靈靈的小姑娘近在眼前,錯!就是貼在他的眼毛上,即便身上重傷,玄月也嚇得瞳孔一縮,老半天不能成言!

“吶!你可別昏!”小玫瑰在玄月眼前大叫;

玄月看著小玫瑰,再看看重疊在小丫頭身後,站在床邊的林琪瑢,不覺現出一抹苦澀。

“原來……你有這般……人物相護……可……可笑……呵呵……聖……尊呵……咳咳……”玄月木然喘息著無法多言,傷勢仍是極重。

林琪瑢把小丫頭託到肩頭,拿出一把椅子坐到床邊。

“你是想知道徑山聖尊的生死吧?”

玄月幾經努力,才說出一個字:“……是……”

小玫瑰捺不住接道:“他被方天小祀王和祀王司南合力一下崩了他的命軌,什麼也不存在了!”

玄月眼睛突然一片死寂……

林琪瑢和小玫瑰再如何舉動,他只張著眼睛,死了一樣……

林琪瑢搖搖頭,虧他特意推遲返回無底海,看玄月此時情況,再加上這等傷勢,一時半會是無法溝通了。

他再次檢查了一次玄月的傷勢,不管對方聽沒聽道:“你暫且什麼也不必擔心,安心養傷。你有厭靈散之助,現在只是皮肉與元氣的損傷,彌補起來並不太難。”

小玫瑰扮個鬼臉,朝林琪瑢吐吐香舌。她哪知道一句話就摧毀了一個男人的意志……罪過……罪過。

林琪瑢小聲對小玫瑰囑咐道:“他再緩神,你先別打擊他,傳個訊息給我。這次我帶定光劍同行,早從外書房蒐羅了一堆書,定要讓它自學成材!再這般不學無術下去,不知要發展成一個什麼樣的無賴潑皮……”

“咯咯咯!”小玫瑰歡笑開心,“定光劍雖傻乎乎的,真有當無賴的趨勢呢!林琪瑢,林琪瑢!你看看我!”

說著,小玫瑰在空中飛轉兩圈,裙裳飛舞如一隻小彩蝶,突然一住,託頰朝著林琪瑢眯目一笑,“像不像?像不像楚楚動人,別有風味?”

林琪瑢忍俊不禁,與小玫瑰笑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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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琪瑢公然現身迎仙宮,探望丹竹等三女。

這是在幻刑之境與耳聞他在浮生樓現身之後,第三次真正現身在觀看御蒼這場偌大盛會諸人的眼簾。

至於上次聖級大戰,根本與其無關。但在外人眼中,倒也算是第四次之數。

林琪瑢被丹竹聖君請入居住殿內。寒瑩和伏眉聖王陪在丹竹兩側。

林琪瑢當先拱手客氣道:“三位自從入迎仙宮,林某多有殆慢,莫要怪罪!”

三女笑盈盈倒是親切,絲毫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