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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入:花園錄入組(veiling、klying、小狼、minami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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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昭和初期是個浪漫豐富的時代。

父親是海軍中將、在嚴格家庭中長大的年輕律師倉橋千歲。

以及,公爵家的少爺、在帝國大學執教鞭的鷹司惟顯。

兩人一同就讀學習院、帝國大學,是彼此吸引的知交摯友。

在就讀帝國大學的學生時代,因喜愛怪談、奇談而鑽研民俗學的鷹司,

以研究論文的題材為由,邀請倉橋前往東北地方旅行。

在盛夏的深山村落,兩人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鵺」之鳴叫,

將他們捲入黑暗的恐怖之中……

共收錄〈鵺〉〈人魚秘話〉〈雛御前〉三話。

(以下由花園打字組veiling錄入)

驛馬車傾壓著車軸,走下夾在田地間的山谷道路。

就連為了增加收穫而從斜面陡峭切開的狹窄莊稼地,也已經長出綠油油的稻禾,可以看到破舊的稻草人。

茅蜩重重疊疊的悲傷鳴叫,彷彿就要滲進周圍的群山間了。

大學生鷹司惟顯,臉上盞著巴拿馬草帽,不敵酷暑的他,像只躲到樹陰下睡覺的懶散貓兒,任憑細瘦的身子整個頹倒在涼蓆上。

被熱氣悶昏的思考中,遙想著四周被山勢圍繞的盆地區域,山勢愈高,天黑得也愈快。

在鷹司身旁的,是學習院時代以來的好友倉橋千歲,雖然他也用手中的巴拿馬草帽遮蔽烈日,但因認真堅毅的個性使然,不但沒有半句抱怨,反而還凝神坐正身子。

六點前,是東京日照尚很強烈的時刻,這裡的太陽卻已經下山了。估計再過三十分鐘,附近就會變得一片黑暗。

對平日鮮少長時間曝曬在炎日之下、在都市長大的公於哥兒鷹司而言,驛馬車顛簸跋涉在這山裡的婉蜒小徑時,其間的燠熱真教人難以忍受。

從開襟襯衫露出來的、沒曬過什麼太陽的白晰頸項,在離開車站的幾小時內,已經整個被曬紅,甚至有種刺痛的感覺。

火車搖搖擺擺行駛在奧羽本線的時候,以及下站後和驛馬車交涉能否搭便車的時候,鷹司都還很有精神,一張嘴說個不停。

生平第一次坐在驛馬車的貨架上,鷹司就像個孩子般開心得又蹦又跳,但是經過幾小時的燠熱洗禮,其辛苦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不知世事的鷹司的想像。

身旁的倉橋,也是個極少示弱的男子,但在越過最後一個山頭的一個小時內,同樣被蒸籠般的熱氣悶列說不出話來。

日頭宛若穿射那般強勢,溫度又高,呼吸之間,悶熱的空氣就會流入肺部。東京的夏天熱歸熱,然而像這種彷彿連肺臟都會被燜熟的酷暑,甚至會對呼吸造成負擔,因此兩人都僅是用肩膀淺淺地吸氣。

兩人是東京帝國大學的學生,利用暑假空檔,來到東北A縣的山間村落。鷹司是專攻民俗學的文科生,在隔壁靜靜眺望山路的倉橋,則是法學系的學生。

受過良好教育的鷹司,有一張和家世背景相稱、秀致且女性化的臉蛋,但和那美麗輪廓相左的,卻是打以前便很喜歡鄉野傳奇、怪談奇談之類怪奇見聞的興趣。就讀大學的時候,甚至將嗜好提升至專門科系。

而學習院時代的狀元倉橋,符合其勤懇認真的秉性,果然選擇丁踏實穩健的法科。

一如大有來頭的姓氏,鷹司是沿襲自鎌倉時代的五攝家之一——鷹司公爵家的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