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

這樣想著,唐婉只希望自己能夠晚一點生,能晚一天就晚一天,這樣說不定就能等到何帥回來了。

何帥如願被送到了醫院,身上被繃帶殘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當何帥清醒的時候,發現除了臉上還好一點之外,其餘的地方全身都疼,看來被打的時候捂臉果然是一個機智的決定……

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天,第一天一直是昏迷的,第二天醒了後吃了點東西,然後便一直在病床上躺著。

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何帥有看到門口把守著的警員,兩個,一左一右,靠著門邊的牆邊站著,跟門神一樣。

何帥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能動,雖然有些痛,但是不是特別劇烈,沒有傷到筋骨。看來號子裡的那些小夥伴手下留情了。

該怎樣逃出去,硬闖麼?

如果沒被打的這麼嚴重的話,何帥有信心能夠硬闖出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渾身都疼,活動都困難,更別提跟兩個拎著警棍的警員交手了。

而且出去後的交通還是問題,現在身上的護照什麼的都被警局扣了,到時候機場都去不了。

沒法坐飛機,就沒法出曼谷,到時候出去跟沒出去的意義根本不大。

正這麼個時候,何帥突然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聲。

沸沸揚揚的很是熱鬧,不過全是泰語,何帥聽不懂,倒是有一個說中文的何帥聽清了。

自我介紹說是來自靜海的,專門過來採訪的,還帶了許可證什麼。

兩名警員無奈,放這名記者走了進來。

記者進來後便立刻把門關上了。

何帥上下打量了下這名記者,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身材,還帶了一個帽子,穿了件兜子很多的記者服,上面全是口袋,脖子上掛著一張記者證,手中抱了個大相機,褲子也是一條藏青色的工裝褲,跟上衣一樣上面全是口袋。

“何先生你好,我是靜海之聲的記者,此次前來……”

一進來後記者便顯示囉嗦了一下,自我介紹,聲音很大。

何帥點點頭,沒有說話,看著這名記者。

“說是孫大律師介紹來的。”

記者走進了些,從上衣的其中一個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何帥。

何帥沒有接,用眼睛在名片上掃了一眼,確認是孫啟明的。

看來這個律師是孫啟明介紹來的了,他介紹來個律師幹什麼?幫自己報道一下,說靜海男子在異地拘留所被施暴?然後給當地施加壓力。這樣就能讓自己保釋成功?

何帥覺得應該不是這樣,正這麼個時候,這個記者忽然開始脫衣服起來,先是上身的工作服,然後是工裝褲,脖子上掛著的記者牌和相機也摘了下來。

何帥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金蟬脫殼。

以前在一部電影中看過,其中一個男主角就是把一個警員打暈了,然後換上警服逃出去的,香港的警匪片中也經常這麼演。

只不過何帥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能用到這一招。

而且還是有人送上門給自己當殼,孫啟明的思路還是挺廣的嘛。

兩人迅速的交還了下衣服,何帥扣上了帽子,這樣一看兩人還真差不了多少,換好後,記者把隨身攜帶的包開啟了,指著裡面的東西說了一下。

”何總,您的護照還有檔案什麼的都在裡面,車子就在樓下正門口口停著,那輛黑色的奧迪R8就是,你進去後會直接送你到機場。“

”好。“

何帥應了一聲,把掛在杆子上的注射液的管子扯了下來,然後用這個把記者綁了起來,最後又從記者的包中找出膠帶,將記者的嘴一粘。

便揹著包,掛著記者證和相機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