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司令部送完報告再回到單位後,辦公室裡果然有堆積如山的工作正等待著顧月姝處理。

她和張啟出國期間,營裡的工作自然是潘野負責。

但這段時間,潘野和張啟出去參加對抗演習了,她也許久未歸,所以檔案只能暫時的堆放著,等他們三個忙完了再來趕工。

好在營里人都出去了,整個空降軍也都在焦頭爛額的圍追堵截“鍋蓋頭”,這些工作暫時堆積影響不大,更沒人有空過來催。

要不然顧月姝獨自批覆三個人將近二十天工作量的檔案,她熬到猝死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搞定。

現在沒人催,她合理規劃一下時間,既保證了每日工作的完成量,也不會損害身體健康,簡直完美。

所以她默默祈禱,張啟他們可以多溜溜那些參加演習的戰士,讓演習的時間更長些。

不過她也不打算全部指望玄學,自身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連續五天,她都在兢兢業業的工作,誓要快些清空桌面堆積如山的檔案。

工作之餘,她偶爾會猜測一下演習什麼時候結束,也會找人問一問情況,卻沒放太多的精力在演習上。

在她看來,演習的結果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在演習裡學到了什麼。

輸贏從來不是這種對抗性質的演習的目的,查漏補缺和反思才是。

因為不在乎輸贏,所以她分外坐的住,她也不覺得這次的演習會發生什麼讓她震驚的事。

相較於擔心演習結果,她其實更擔心已經出國援外很久的林俊嬌。

這段時間顧月姝雖然偶爾會和林俊嬌聯絡,但她那邊的情況實在是太差了,這種聯絡就變得極其難得,每次也聊不了兩句。

顧月姝真的很擔心,如果那邊發生了什麼狀況,國內這邊都不會及時接到通知,林俊嬌援外的地方,條件太差了。

但這種憂慮她又不能和林俊嬌說,所以每次接到林俊嬌的電話,她都儘可能的在最短的時間裡打聽清楚林俊嬌的近況。

林俊嬌大概也是習慣了她的細緻詢問,所以後面幾次一打電話過來,不用她問,就主動的交代了近期經歷。

顧月姝想著,林俊嬌大概是覺得這樣節約下來的時間,她還能多問問有關於張啟的情況吧。

也是寸,她出國,張啟同天回國,倆人沒見上。

她每次打電話回來想聯絡張啟,奈何張啟又在參加演習,這又聯絡不上了。

顧月姝也就被迫成為了林俊嬌瞭解張啟近況的渠道。

算算時間,她最近一通電話也差不多該打過來了。

傍晚時分,顧月姝填飽肚子剛回到宿舍,林俊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而電話一接通,照例是林俊嬌噼裡啪啦的訴說近況的聲音。

“月姝,我是林俊嬌,我現在在非洲迦裡南,一個特別貧窮和混亂的地方,當地醫生的數量少的可憐,所以我們很忙碌。”

“我剛剛為一個非洲人掛滴流,那個病人又是咳嗽又是嘔吐的,和我一起來的醫生受不住,都跑到外面乾嘔去了,我很堅強,什麼事兒都沒有。”

“雖然在這裡很累,但我卻覺得異常的充實,比在醫院的時候學到的東西還要多,我覺得我來著了。”

“這話你在之前的通話裡就和我說過了,不如說點兒其他我不知道的。”顧月姝按下擴音鍵,輕輕將手機放置在了桌子上,讓手輕鬆了出來。

“你不知道的?”林俊嬌在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後,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驚呼,“對了!”

“我在這裡遇到了幾個無國界醫生,他們的醫術可能不是最頂尖的,但他們的理念和勇氣卻是無價的,我和他們交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