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嬤嬤應了。

王妃又道:“惠蘭和安兒如何了?”

馬嬤嬤想了想:“惠蘭縣主奴婢很少能見到,老王妃那邊下了死命令,不准我們這些人接近,那為宮裡來的嬤嬤也甚為厲害。上次奴婢特意讓惠蘭縣主身邊的丫鬟菊兒去找了世子來救縣主,可是世子最後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郡王妃皺眉:“你不是說惠蘭在受罪麼?若是如此,安兒怎麼會不救惠蘭?”

馬嬤嬤看了郡王妃一眼:“剛開始的時候惠蘭縣主被鎖起來的時候,確實總是撞門,有時候還會突然尖叫。可是最近倒是好了,沒有什麼大動靜,聽說現在縣主還胖了許多。”

郡王妃咬牙切齒:“她們定是想了法子讓惠蘭有苦難言,老王妃也真狠心,惠蘭也是她孫女,怎麼能如此任人踐踏!”

馬嬤嬤低頭不敢說話。

郡王妃在原地走了走,心裡越發煩悶:“不行,我一定要快些出去!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快去找那楊恩德!”

馬嬤嬤見郡王妃又要發脾氣。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雖說老王妃是讓郡王妃來這裡修身養性的,可是郡王妃這脾氣卻是一日比一日更壞了。

楊恩德吃完飯回來,就看到馬嬤嬤依舊在自己屋裡等著了,他自然是知道馬嬤嬤是為什麼而來。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上前喊了一聲表姨。

馬嬤嬤將郡王妃的話說給了楊恩德聽,楊恩德皺著眉頭很是為難。

馬嬤嬤見狀。不高興道:“怎麼,拿了少夫人的賞錢你就忘了自己是跟誰姓了?”

楊恩德苦笑:“實在是那些管事們已經不信任我了。他們……哎!”管事們也都有家有口,自然是誰給飯吃就奔著誰去。郡王妃許的那些好處,那裡有實實在在拿在手中的好?

“事情我已經交代你了,郡王妃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可別連我也一起給害了。”馬嬤嬤皺眉道。

楊恩德,長嘆了一聲:“外甥知道了,盡力而為就是。”

馬嬤嬤便滿意地走了。

楊恩德看著身後的們被關上。苦笑連連。早知道他就老老實實做他的管事了,何必插手這些貴人們的內院爭鬥?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想起年末的時候還要再來一次,楊恩德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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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老王妃問張嬤嬤道。

張嬤嬤笑道:“管事們都回去了。最後大部分人也都向著少夫人那邊,把賬本給交了出來,王妃。這下您放心了吧?”

老王妃靠在榻上,想了想:“這孩子確實是個聰明的。”

正在給老王妃捶腿的範姨娘,抬頭笑道:“不愧是王妃您教出來的,少夫人身上還有您當年的影子呢。”

老王妃瞪了範姨娘一眼:“少拍馬屁!”

範姨娘笑了笑,繼續低頭為老王妃按腿。

到了下午的時候,宮裡突然來了訊息,說太后讓老王妃得空了就進宮一趟。

只是天色已晚,老王妃便決定第二日一早再進宮。

三娘得到訊息之後,雖然有些好奇為何才進宮沒有兩日太后就又要招老王妃進宮。不過因為她想要避著宮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在傍晚的時候聲稱自己受了些風寒。於是第二日,她便順理成章地不用跟著老王妃進宮去了。

老王妃回來之後那邊也沒有傳出什麼動靜來,三娘便猜測可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又過了一日,三娘去給老王妃請安。

“你身子好些了?”老王妃問三娘道。

三娘笑著道:“也不是什麼大毛病,想必是那一日下雨的時候淋到了,喝了兩碗薑湯就好了。”

老王妃叮囑道:“現在你最要緊的是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