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冬衣一般秋季的時候就做好了,但是三娘如今懷有身孕,現在瞧著還不是很顯,可是再過一兩個月,以前的衣裳怕是要穿著不合身了。

“還有月餘就要過年了,瞧著這天兒怕是還有更冷的時候。若是大表嫂還需要另作衣裳,我明日就讓針線房的人將別的活兒先撂下,為大表嫂趕製幾件厚衣裳出來。”姚悅容語氣溫柔地道。她現在幫著管家,針線房那邊。老王妃交給了她管。

宣韶聞言面上緩和了一些,語氣雖然依舊清冷,卻也不是能凍死人的那種了:“勞你費心了,針線房那邊該做什麼依舊做什麼就是。”

姚悅容聞言微微一愣。她以為宣韶不會管這些小事情,會讓她去問三娘本人,不想卻是直接做了決定。

姚悅容只愣了一瞬,便回過神來,一邊把玩著手中一塊繡著歲寒三友的錦帕,一邊抿嘴笑道:“大表哥不用去問問大表嫂的意思麼?”

宣韶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我讓三娘打發丫鬟過去回你。”一付不想再談的樣子。

姚悅容察言觀色,微微一笑。朝他又福了福。

宣韶點了點頭,從她旁邊走過。姚悅容扯了扯手中的錦帕,面上帶笑,等宣韶走了才又帶著丫鬟往老王妃的院子裡去。

宣韶走出十幾步之後卻是腳步一停,微微蹙眉,他剛剛從姚悅容身邊走過的時候,感覺到心臟一陣急跳。就同他有時候與三娘在一起時的反應一般。

若是別的男子,可能覺得是受了姚悅容的影響。可是宣韶不覺得自己會在面對三娘以外的人會自然的出現這種反應。

他沒有回頭。繼續前行,眼中卻已是一片冰寒。

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未進房。宣韶就聽到裡面熱鬧的很。

“小姐,您這針法太稀疏了……”白英婉轉的提醒道。

三娘不以為意:“這不是做夏衫嗎?冬衣要針法細密,夏衣針法稀疏些涼快!我說要做冬衣來著,你們非攔著我。”

“……”

“小姐,這不是涼快不涼快的問題吧?”白果小心翼翼地道。

“……”

宣韶在外頭聽了忍不住笑,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被強迫掛上去的一隻繡著所謂“一路平安”圖案的香囊,搖了搖頭。眼中的冰寒,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盡散。

“一路平安”的圖案為鷺鷥、瓶、鵪鶉,宣雲看到他的香囊卻是笑了半天,宣韶只能一本正經的告訴他。這是雙雞戲餅圖,據說是外頭傳進來的新花樣。

宣雲看著他目瞪口呆。

宣韶輕咳一聲,忍了笑,進了屋子。

圍著三孃的幾個大丫鬟立即起身行禮,不待人吩咐,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三娘將手中的衣裳放了下來。起身下炕,宣韶忙上前扶了她坐好了:“你坐著,我自己去換衣服。”

三娘笑著點了點頭:“好。”

宣韶摸了摸她的頭,走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炕上的那件新衣。見是一件夏天穿的男式白色中衣,不知怎麼的就鬆了一口氣。

換了衣服回來,宣韶見三娘坐在炕上認真的穿針引線,便把剛剛姚悅容的話問了她。

三娘點了點頭:“我等會兒就打發人過去。”

宣韶把她手中的東西拿了下來,放在了一邊,將她抱住:“明日讓雲想樓的人來,宣雲那裡還有幾塊上好的猞猁猻和雪狐皮,我去拿來給你做衣裳。”

三娘蹭了蹭他的臉,故意取笑道:“你還管起這些女人的小事兒了?閒得慌吧?”

宣韶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事,都是大事。”

三娘聞言心中高興,面上卻是嗔道:“盡會說好聽的。”

宣韶看著她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