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韶正要說話,已經消失了一會兒的葵乙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了三娘一眼,葵乙道:“公子,屬下有事情稟報。”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今日只有她們兩人出府,並沒有旁人伺候。想了想,他問道:“可是與柳夢成有關?”若是與柳夢成有關。而不是公務,那三娘在場也無礙。

葵乙點頭道:“正是與他有關,只是……”

宣韶道:“沒事,你就在這裡說吧。”

葵乙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自己的頭兒已經發話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他原本也是好意,怕當著少夫人的面說出來,會把她嚇著。

葵乙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東西盛了上來,是一把匕首。

宣韶皺了皺眉,將葵乙手中的匕首拿了過來,拔開刀鞘。這把匕首看著比一般的匕首要長,還開著血槽,只是卻十分輕薄,應該是特別製作的。

葵乙看也正好奇的打量著匕首的三娘一眼,小聲道:“這匕首構造與別的匕首不同,卻是讓屬下想起了前一陣子京城裡發生的哪一樁命案。”

宣韶想了想,道:“你說的是河南布政使聶家的三公子被殺一案?”一般的命案不會交到鷹衛手中,只是聶家三公子被殺一事影響十分惡劣,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兇手,宣韶便讓自己擅於刑偵的手下過去看一看,練練手。葵乙正好對這個十分感興趣,所以那聶公子的屍體他去檢查過。

葵乙點了點頭:“正是。那兇手似乎與聶家三公子有極大的仇恨,殺了人還不算,更是用刀子將那聶公子身上割了無數個口子,將血都放盡了才罷休。”說起這樁敏感,葵乙也是義憤填膺。他雖然做了鷹衛,卻是捕頭世家出身的,祖祖輩輩都是捕頭。

說完,葵乙又有些擔心的看了三娘一眼,後悔自己不該說的這麼詳細,把嬌滴滴的少夫人給嚇著了可就糟了。

不想這位少夫人卻是面色不變,還微微偏頭,似乎在思考。

宣韶將匕首遞迴給了葵乙:“既然有了線索,便繼續追查下去。若真與柳夢成有關,那他怕是回不了北疆了。”

葵乙得令,摩拳擦掌的退下了。

三娘皺眉道:“柳夢成與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有什麼過節?”三娘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按理說柳夢成應該沒有機會接觸到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才對,還結下了深仇大恨,恨不得殺人毀屍。

宣韶攬住了三孃的肩膀:“有了線索就好查了,總會水落石出的。”言語之間對自己的手下十分有信心。

三娘想著,原本她也想找個由頭將這個柳夢成先拘了起來。既然他還與命案有關那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即便是皇帝那裡也找不出他們什麼不對。便點了點頭,不再問了。畢竟內院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別的還是讓能者多勞吧。

“回去?”宣韶低頭問道。

三娘想了想。點了點頭,原本她還有別的打算,只是柳夢成既然牽扯到命案裡去了,那也暫時不方便再做別的了。

宣韶牽著三娘走到自己的馬的身邊,卻是頓了頓,看了三娘一眼。

三娘見他遲遲不抱自己上馬,疑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宣韶卻是徑直牽著三娘就往外走。將馬留下了。

“我們……不騎馬?”三娘抬頭問道。雖然說莊王府離著這院子不算很遠,但是也僅僅是按著騎馬的腳程來算的。為了不驚動府裡,他們又沒有乘馬車過來,走回去的話按著她目前的腳程怎麼說也要走上將近一個時辰。

宣韶捏了捏她的手心:“你不是不舒服嗎?那就不騎馬了。”

三娘有些鬱悶,她其實也沒有這麼嬌慣。多騎幾次也就習慣了。

宣韶卻是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等出了院子,三娘打量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