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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瞥了範姨娘一眼,不甘示弱:“當初韶兒的父親不也是如此嗎?可是還不是因為大嫂她妒忌,大伯才會有所顧忌?說到底,還是女人不賢惠。”

範姨娘想了想,卻是看向了三娘身後,意有所指地笑道:“賢惠不賢惠,也不是這麼看的。咱們這樣的人家,爺們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自然不是隨便個什麼人都能心想事成的,還得看爺們看不看得上。”

眾人聞言也下意識地朝著三娘身後看過去,卻是對上了一雙嫵媚的眼睛。三娘身後站著的是剛剛伺候她給老王妃布筷的白蘭。

白蘭見眾人朝她看來,有些驚慌失措地低了頭去,我見猶憐的氣質立顯。這副模樣,別說是男子了。就是女子也有些臉紅心跳。

範姨娘朝著老王妃道:“王妃,剛剛郡王妃口中的那位紫鳶,婢妾也是見過的。說句實在話,若是輪相貌……”範姨娘搖頭失笑。

範姨娘也學著郡王妃一樣。說半句藏半句,但是大家也都懂的。輪相貌,這位白蘭比紫鳶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屋子裡的人聞言,便也都明白了,想必是宣韶看不上紫鳶那種姿色。輪氣質她比不上正室,輪容貌又輸給了另一個丫鬟,自然是入不了爺們的眼。

三娘聞言卻是皺了眉頭。她雖然想要矇混過去,但是她也不想用自己的丫鬟當擋箭牌。白蘭是個女子,以後是要嫁人的,若是傳出去她是宣韶的通房丫鬟,以後還怎麼找人家。

她想了想,正要開口,郡王妃卻是比她先開口了,卻是對著白蘭說話的:“好丫頭。你來給王妃說句實話。你放心,有王妃在,你不用怕誰。一切自有王妃給你做主,誰也為難你不得。”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三娘一眼。

“你有沒有伺候過你家少爺?當然我說的伺候自然不是那些端茶送水地活計。”郡王妃緊緊盯著白蘭和三娘,深怕兩人承認不注意打什麼眉眼官司。

老王妃雖然覺得郡王妃當眾問這種話,有些沒臉沒皮,但是她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阻止。當初世子宣信給她帶來地打擊太大,尤其是那一年在聽聞宣韶噩耗的時候,她差點要與姜氏拼命。若非姜氏當年太過妒忌,宣信也不會只留下宣韶這一個獨子,差點連繼承香火的人也沒有了。

白蘭抬頭看了郡王妃一眼。看見她眼中的鼓勵,又在老王妃臉上看到了狐疑。她的臉慢慢紅了,很是羞怯地將頭低下了,吞吞吐吐道:“我……奴婢……奴婢……哎呀,奴婢羞死人了。”說著便雙手捂住了眼睛怎麼也不肯抬頭。

白蘭雖然一句承認的話也沒有,但是她嘴角的笑意。卻是大家都看明白了。

範姨娘第一個笑了起來,朝老王妃道:“王妃,您看,婢妾說的沒有錯吧。郡王妃想必是不知道,這位白蘭姑娘原本是禮親王世子賜給我們少爺的。那時候少爺還未成親,不好帶回府裡來。之後成了親了,也不好立即就帶回來,怕少夫人心裡不舒坦。可是我們少夫人是個一等一的大方人,在知道有白蘭這麼個人之後便特意接了回來,那會兒少爺正要去北疆為皇上辦事,少夫人此舉也是怕少爺有後顧之憂,無法好好辦差。”

老王妃這話卻是不樂意聽了:“什麼後顧之憂?再得爺們的寵,也不過是個丫頭罷了,你家少夫人疼你,常帶你在身邊,那是給你臉面,以後對主母要同對男主人一樣尊敬,這才不算忘本!”後面這話卻是對白蘭說的。

白蘭聞言忙恭敬地應了:“少夫人待奴婢極好,奴婢這一生都會謹記自己地本分,萬不敢有半點逾越。”

老王妃滿意地點了點頭,和藹地拉了三孃的手:“好孩子,祖母就知道你是個好的。你這麼通情達理,我們宣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