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邊輕聲說著話,面上到都是自然的樣子。

那邊馮氏已經用完了飯。她餓的狠了,又惦記著自己的女兒,因此這一頓飯吃得很快。一大碗皺。兩個花捲和幾碟小菜被吃得精光。

薛氏見她吃好了,便又領著三娘回到了廳中。

馮氏連口也來不及漱了,就又拉著薛氏訴起苦來了。

“如玉的性子被我慣壞了,不知怎麼的竟然一言不合與夫人吵了起來,把夫人氣得當場暈了過去。姑爺見狀,就說……就說要休妻。”馮氏說道後來,自己也不好意思,任誰見了都會說是薛如玉不對。妒忌,頂撞婆婆,這些都是大罪名。

薛氏與三娘對視一眼。很是有些頭疼。

“二小姐,我們如玉不能被休棄呀。不然她這一輩子就完了。夫人,老爺是正三品的大官,陳家怎麼也要給老爺面子的,你讓老爺派人去嚇唬一下姑爺,姑爺定就不敢休了我們如玉了。”馮氏希冀的看著薛氏道。

“嬸嬸,你冷靜一些。我想姑爺說要休了堂姐,興許只是說說而已的。再說長輩還沒有發話,他說的話又能做什麼數?”薛氏安慰馮氏道。

馮氏聞言急了:“夫人,您是沒有看到姑爺當時的表情。他,他還讓人將如玉關了起來,說是不讓她出來害人。夫人醒了之後一直嚷嚷著胸口疼,說她不管這事情了,她這意思不就是也贊同姑爺休瞭如玉麼。”

薛氏想了想,問道:“如今姑爺一家是誰當家?”

馮氏立即道:“外頭的事情,是姑爺的父親,內院的事情一向是大夫人做主,只是大事情還是要聽老夫人的。”

“那老夫人對這件事請又是什麼態度?”

“發生這事的時候,老夫人正在佛堂裡。我沒有見到老夫人……”馮氏苦了一張臉:“老夫人平日裡對我與如玉都很好的,若是她在的話,姑爺也不敢說出那一番話。”

這時候,又有人進來報說天津陳家派人來了。

幾人一愣,馮氏回過神來,驚呼:“是姑爺家派人來了……這……這可怎麼辦?不會是來與我們談休妻的事情的吧?”

馮氏才到這麼一會兒,陳家就來人了,想必對此事也是重視的,休妻應是不會。

薛氏問那丫鬟:“可問了是陳家的哪一位主子派來的?”

“說是奉了陳家老夫人的命令來接薛老夫人回府,還帶了禮物來給夫人。”

馮氏聽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卻是笑了:“原來是老夫人,聽這意思似乎是要講和?夫人,你還是在陳家人面前為我們如玉撐一撐臉面吧。讓她們家知道我們薛家的厲害,以後再也不敢再提休妻的話,這樣我如玉在陳家的腰桿也直了。”

敢打自己的夫君,連婆婆也能被她氣暈了,這腰桿還不夠直了?那豈不是要上房揭瓦?

三娘見薛氏斂目思索,便沒有開口。這是薛家的家務事,她這會兒不好插嘴,而且她也想看看薛氏要怎麼處理。

薛氏抬頭,見三娘望著她鼓勵的笑,明白了三孃的意思,她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之後便吩咐那丫鬟去將來人請了進來。

馮氏見了,便以為薛氏要為她們撐腰,臉上掩不住的喜色。

來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婆子,首先給薛氏請了安,又去給馮氏請安,馮氏卻是端著架子,將頭撇開了沒有理會,那婆子面上有些尷尬,卻立即又收斂了表情,一臉恭謹地立了,與薛氏說話。

“老奴是陳家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老夫人原本沒有在家中,聽聞家中出了這事便匆匆趕了回來,卻得知少夫人被少爺關了起來,親家太太也被我們少爺氣走了。老夫人大發雷霆,已經狠狠地罰了我們少爺,並讓人將少夫人請了出來,又立即命老奴前來接了親家太太回去。”

說著這嬤嬤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