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丈夫新納了一房妾室。百般寵愛,她看不過去,就開始酸言酸語。被自己丈夫教訓了一頓之後,甚至開始對那房妾動手。她丈夫一氣之下要休妻。

男人要休妻,可以用“七出”之條。“妒忌”是明晃晃地位列其中的。男方理由十分之充分。

一般而言。法理還不外乎人情,何況是家務事?因此自古以來。雖然有“七出”之條給男人撐腰,也有無數的妒婦河東獅吼。真正會用這一條來休棄結髮妻子的還是少見的。尤其是大戶人家,還要看著岳家的面子。

可是這男人放出話要休妻之後。女方孃家那邊沒有一人吭聲。長輩們都已經不在了。這女子孃家的當家人是她異母兄弟。男人見到這種狀況,底氣就足了。二話不說,將女子掃地出門,重新娶了一房美嬌娘。

這名女子被休棄之後無處可去。想要回孃家,卻也受不得孃家兄弟的冷臉。最後幾尺白綾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三娘閒著的時候很喜歡聽莊嬤嬤講這些故事。這些古人的悲歡離合,在小丫頭們聽起來是曲折動人的故事,在她看來卻是收集古代資訊的渠道。

三娘之前從來沒有真正的與二孃對上,因為二孃也沒有威脅到她和王璟的性命。所以三娘也沒有想過要斷了二孃的活路。她總是覺得,討厭一個人,當她不存在就是了。

只是今後,二孃就真的不會威脅到她和身邊之人的性命麼?想到剛剛她詛咒宣韶的時候,眼中的狠毒,三娘當時也真的是想要先下手斬草除根的。

狠和毒誰又不會呢?只是大多數的時候人都希望自己善良而已。

“先去找人把你的衣服要回來吧。”三娘提醒王箏道。

王箏冷冷一笑,帶著她一如既往的匪氣:“她若是好好的將我的衣服還回來,再認認真真地道個歉,我說不定還給她一條活路。她若是想借著這個使壞……我王箏以後便與她勢不兩立!去要什麼要?隨她怎麼折騰!只要她有這個膽。”

看著依然張揚跋扈,但是卻張揚跋扈得無比磊落與可愛的王箏,三娘出了笑著嘆息,便不知道做什麼了。

二孃不想生事,自然會好好處理了王箏的衣裳。若是想要生事,派人過去問她要,她也不會承認。

三娘正要說一句什麼,王箏卻是眼一轉,繼而滿臉的笑意。

三娘一愣,轉過頭去,王箏已經迎上了剛剛進來院子裡的一人:“靜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方靜宜依舊是那一副溫婉宜靜的模樣,彷彿前一段時間京中的那些傳言沒有影響到她分毫。她拉住了王箏 伸過去的手,笑容真誠:“若是別人家的帖子,我為了躲羞,或許會推了。溫家園的帖子,我若是敢推,你以後見了我不會扒了我的皮?只是因為要處理家中的一些事情,所以來的有些晚了,還請你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她說起自己的事情來,用“躲羞”來形容,也不遮掩扭捏,十分的光明正大。也解釋了她最近這段事件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原因。

王箏搖頭失笑:“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表現我的大人大量了,你倒是先將我的話給堵死了。罷了,我也不與你見識了,你能來,我就應該高興了。”

方靜宜看見三娘在旁邊,便笑著施了一禮,三娘也回了一禮。

“成之她們在那邊玩葉子牌,你先過去,我還要與三娘說幾句話,一會兒就過來陪你們。”王箏很是隨便地道。

方靜宜似是知道王箏的性子,越是不與你客氣就越是把你當成自己人,因此也不介意,反而高興:“嗯,那我就等著你來輸彩頭了。”

王箏瞪了她一眼,將人瞪走了。

三娘看著方靜宜笑著離開的背影,隨意道:“你與她關係倒是不錯?”

王箏點頭:“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