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些日子以來,那邊一點異動也沒有,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庵堂。上次為了滅口祠堂的蔡婆子而出現的那兩個嬤嬤到是查到了,可是明面上她們只是兩個在市井中給人幫閒的婆子,只要是給錢就能請的動;並沒有什麼別的特別之處。而且從那之後她們便沒有同紅玉或者水月有聯絡。

彷彿一切線索都顯示水月與外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聯絡;紅玉上次會去水月庵,二孃這次選擇去水月庵都只是一個巧合。

下午,王璟下學回來又來到了三孃的院子。這幾日他幾乎是每日都來三孃的院子報道,因此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王璟見屋子裡沒有閒雜人等了,便道:“這幾日那邊還是沒有什麼響動,進庵堂裡的都是些普通婦人。庵裡的尼姑也偶爾出去化個緣,或者去一些富裕的人家的內宅裡走動,和別的庵堂一樣。青叔說會繼續幫我們盯著的,若是有什麼異動就立即派人來告訴我;我已經讓他們重點盯緊二孃和紅玉了,看她們平日裡都會與什麼人有接觸。”

王璟口裡的青叔就是懸壺醫館的掌櫃。

只是,在二孃去了庵堂的第三天,懸壺醫館的青叔卻突然帶著兩個夥計離開離開的青城縣,他雖然走得急,可還是給王璟捎了話說有事情要去一趟南邊,因為帶走了一批人,所以盯著水月庵的人可能會少了些,有事情等他回來了之後會再做安排。

王璟將這個訊息帶給三孃的時候,三孃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她並不是怕這段時間二孃那邊沒有人盯著會出什麼亂子;而是擔心宣韶那邊可能是遇到什麼什麼麻煩。

想起上次在肥城遇到宣韶的時候他那深可見骨的傷,以及當時四面楚歌的境況,三娘知道宣韶平日裡做的事情是很危險的。只是不知道若是再遇見上回那樣的險境,還會不會有人幫他。

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了,像宣韶這樣的原意無條件幫她的人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三娘是真心的希望宣韶不要出什麼事情的。

又過了近十日,懸壺醫館那邊的青叔還是沒有回來。

王家卻來了一位兗州府滋陽城裡來的客人。

“小姐,兗州魏知府夫人派了人來給您送東西;常嬤嬤已經讓人往我們院子裡來了。”白芷對著正在寫字的三娘道。

三娘聞言有些驚訝:“魏夫人?”

她從兗州回來之後和魏雲英也透過信件,記得前兩日還收到過一封魏雲英捎來的信。信中說她與沈月娥相處地很好,兩人還一起又去吃了一次託板豆腐。

可是她在信中並沒有提及魏夫人會派人過來的事情。

三娘這邊正想著;明間的簾子已經被 了。

“汀蘭姐姐,您請,我們小姐正在等你呢。”白英的聲音透著書房的簾子傳了進來。

汀蘭?三娘一愣,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一個身體修長,五官俊俏的姑娘剛從外頭進了來。

“奴婢汀蘭,見過三小姐。”汀蘭的禮儀還是讓人挑不出任何錯

三娘趕緊仲手將汀蘭扶住了,朝著白英使了個眼色,白英便招呼這屋子裡的丫鬟們都出去了,只留了三娘和汀蘭兩人在了正房當中。

“汀蘭姐姐,你這次是隨著蔣太醫一起來的嗎?”三娘笑著拉了汀蘭在椅子上坐了,問道。

汀蘭聞言卻是不語,只是看了三娘一眼,隨即將手中一直提著的包袱遞給了三娘。

三娘有些驚訝,但還是伸手接過了。

“這是宣公子要我交給你的。”

聽說是宣韶,三娘面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也不介意汀蘭在場,當著汀蘭的面就將那包袱拆開了。

她低頭打量包袱中的物品,因此忽略了汀蘭眼中的那一抹哀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