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滿滿一袋子紫河車交給那位夫人,有些還是剛剛從胎兒身上拿掉的。

那位夫人開啟袋子,手指點著上面的血跡,掀開面紗,舌尖輕舔,&ldo;這滋味,果真不錯。&rdo;

看著她那樣子,空明有一瞬間,感覺對面的不是女子,而是喝人血的妖怪。

那個女子坐在榻上,&ldo;想要靈山寺起死回生很簡單,最重要的是打出名氣,做出自己的招牌。有了這些,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rdo;

空明接著開口: &ldo;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我們沒有有名的高僧,沒有忠實的信徒,什麼都沒有!&rdo;

女子指向手中的袋子,&ldo;可你們有其他寺廟都沒有的東西。&rdo;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那墨綠竹葉,&ldo;我聽說,世上最獨特最美味的吃食,便是用那熬製七七四十九天的屍油,孩童的身體純淨潤滑,更為有效。&rdo;

聽著她漫不經心的一番話,空明身子一軟,不禁後退幾步。

&ldo;怎麼,膽小了?&rdo;這位夫人轉過身盯著他。

空明深吸一口氣,抹去眉上的冷汗,&ldo;我知道了!&rdo;自己早已沒有回頭之路,只能繼續走下去。

就這樣,每一個胎兒被放在油鍋裡面,甚至有些還帶著呼吸,傳出小貓似的叫聲,在火熱的油鍋裡,慢慢變成乾枯焦黑的一團。

起初他很是自責,每天晚上一閉眼便是那些胎兒的哭泣。

但是這法子果然有效,不多時,靈山寺的名聲傳了出來,人人都道這裡的齋飯天下一絕。

看著每日數不清的香油錢,大把大把金燦燦的銀子,他開心極了。靈山寺終於在他手中發揚光大,也算不辱師門。

只是自從那一天開始,重新建造的金佛越來越詭異,時不時露出猙獰的笑容,寺內也總是在深夜充斥著孩童的啼哭。

空明搖搖頭,金佛還是那樣,慈眉善眼,笑眯眯的看著每一位信徒。

他想,許是自己眼花,金佛怎麼會猙獰的笑!即便這是真的,他也不怕,他的手中早已不知沾染多少鮮血,又怎麼會怕這些東西呢!

官府審判的結果很快出來,靈山寺的和尚全都參與到這件事當中。為首的住持即日斬首,其他人也只能在牢獄裡度過餘生。

至於那位夫人,因著身份隱藏的很好,從未露過面容和名字,暫時並不能查詢出來,不過他們不會放棄,終有一日,惡有惡報。

趴在斷頭臺的那一刻,空明似是看到在他身旁,數不清的嬰兒圍著他,踢打著他,啃咬著他的血和肉,他能感受到身體裡血液的枯竭,能感受到一整塊肉被撕裂的痛楚。

一剎那,自己的腦袋飛的很遠,鮮血灑滿一地,原來,眼睜睜的死亡是這種感覺,好痛,真的好痛。

空明死亡的那一刻,在那些胎兒前方,出現一道亮光,指引著他們去到酆都。

小一幾個大步上前,衝著清溪揮手告別,小臉上滿身笑容。

靈山寺自此被關閉,高大的寺廟雜草叢生,無人靠近。聖上大怒,下令嚴格徹查各寺院,絕不允許有類似的情況存在。

馬車穩穩噹噹前行,清溪依靠在柔軟毯氈上面,從小抽屜中拿出糕點,輕咬一口,粉唇上幾點碎屑: &ldo;咱們這是要去哪兒?&rdo;

陸經晨掏出手帕,指了下她的嘴角,&ldo;不知道去哪裡,還敢和我一起出去,真真膽大。&rdo;

清溪接過手帕,輕輕擦拭,&ldo;雲城可是我的地盤,你又不會賣我,有何擔心。&rdo;

看著她得意的小樣子,陸經晨輕笑,&ldo;咱們今日去普寧寺,那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