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且不說。回到府裡,自己那王妃卻又生病,行不得夫妻之事。看來待會兒只能抓個粗眉糙臉的宮女丫鬟瀉火了。想到這層,裕王爺更是怒惱。;

就這麼心懷鬱郁,一路馳回裕王府。待得下了馬車,裕王也不等什麼通報迎送,大步與陳洪二人進了內院。卻聽一人“啊”的尖叫了一聲。這一聲尖叫,倒把裕王給嚇了一跳,也大聲喝道:“什麼人!”

待等那人對著光線細細一看,才看到原來是王爺回駕,嚇的急忙跪倒道:“婢子見過千歲,千歲萬福。”細聲細氣,甚是受聽。

裕王聽這聲音,頗為上耳,卻是陌生的很,便命陳洪提了燈籠,走過去照來。定睛看時,卻見一個嫋嫋婷婷的苗條少女,身著宮裝跪倒在地。低眉垂臉,只見一頭秀髮。單看那婀娜身段,就已是讓裕王一陣心跳加速。

裕王吩咐道:“抬起頭來。”

待等那女子抬起頭來,只見竟是個面如芙蓉,杏眼桃腮的佳麗。看年紀至多也不過十六、七歲,尤其那一副羞羞怯怯的柔弱樣子,更是對極了裕王胃口。

“你是何人?哪裡人氏?本王怎麼沒見過你?”裕王朱載垕的聲音也不由放的柔和了下來,柔和中卻又帶一絲顫抖。;

“回千歲爺的話,小婢李氏,本為翼城興賢坊人,後來全家移居漷縣。家父李偉,為市井商賈。小婢現為王府內的灑掃都人。”

裕王此時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房裡的宮女,一個個都是那般歪瓜裂棗模樣了。想必是自己那“聰明”的王妃,已經先把模樣順眼的宮女都安排到了灑掃等位置上去。這樣的人乾的是賤役,見到王爺來了,多數時候是要主動迴避的。自己基本是沒機會碰到她們,而自己房裡的宮女一個個又都是姿sè平平,自己也就沒啥興趣去偷腥,偶爾洩瀉火也不過是啃啃雞肋,聊勝於無。也不會分了王妃的寵幸,影響她的地位。

若不是今天自己晚上忽然回來,恐怕也沒機會遇到這個李都人。這麼一想,裕王爺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好像也不是那麼壞啊。他不由讚道:“好一個美人兒。”

“……千歲?”李都人年齡不大,平rì連裕王都不曾見過,誰知眼下這位千歲爺卻站在面前,還讚自己的美貌。她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是微微低頭,不敢多出一聲,也不敢多動一下,生怕失禮。;

裕王這人,xìng情柔順,也沒什麼不良嗜好,唯一好的就是男人都有的寡人之疾。他本就是個好sè的,何況這李都人模樣確實可人。再加上那藥丸之力,今天在教坊司憋屈之yù,裕王此時眼中,已經將李都人當做了雪豔的替身。往rì千萬般練熟的端方身架、舉止有禮,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於是他直接伸出手來,一把抓住李都人的皓腕,用力一拉,將李都人攬入了懷裡,“今……今晚上,你就來侍奉本王。等來rì你若生下一兒半女,我封你做個側妃。”

“千歲……別……”那李都人嚇的魂不附體。姑且不說她一介處子之身,尚未經歷人事;也不說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千歲的惶恐。單說按宮女們流傳的話,這種事要是被那善妒的李妃知道,自己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可是被千歲摟在懷裡,若要掙扎卻又不敢,再說也沒力氣,只得任由這年輕的王爺抱進了書房。

不多時,書房中傳來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聲。又過片刻,則是青年男子的粗壯喘息,和少女強行抑制的呻吟。武國棟雖是粗人,卻早已知趣地避開,在四處巡邏去了。站在門外的太監陳洪,則苦笑著搖了搖頭。;

作為個奴僕,他自知道今兒這種事略有點兒荒唐。不過也難怪,裕王爺去教坊司一趟吃個憋,回來總得找人洩火。能恰好遇上這麼個眉目清秀的宮女,也是一段緣法。就不知道李妃那邊若知道了,會跳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