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小林田中的表演堪稱影帝級別,他臉上的神色複雜至極,愧疚、無奈、解脫與麻木交織在一起,彷彿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忠誠的下屬,而是一個被命運捉弄、身不由己的悲劇人物。

他的眼神在藤田鷹與淺野川之間遊移,每一次對視都像是無聲的訴說,讓人不禁感嘆於他那精湛的演技。

藤田鷹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歇斯底里地怒吼著,雙眼佈滿了血絲,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小林田中身上。“你為什麼要幫著外人冤枉我?難道僅僅是因為你的女兒落到了璞玉的人手上?”藤田鷹的質問充滿了不甘與絕望,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曾經最信任的心腹會背叛自己。

小林田中低下頭,聲音低沉而沙啞:“鷹先生,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自責,彷彿每一個字都在戳痛自己的心。

然而,藤田鷹卻完全聽不進去,他堅信小林田中是因為女兒的安危才被迫寫了假的供詞。

他掙扎著想要掙脫警衛的束縛,想要衝到小林田中面前,與他當面對質。但這一切都是徒勞,警衛們牢牢地控制住了他,讓他無法動彈。

淺野川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警衛將小林田中帶走。

小林田中在離開前,深深地看了藤田鷹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彷彿在訴說著千言萬語。

待小林田中離開後,淺野川緩緩走到藤田鷹面前,目光如炬地看著他。“藤田鷹,到了現在,你還要在我面前演戲嗎?這京都密報,跟你脫不了干係。你的行為,已經讓整個藤田家族都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就算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一切的證據加上小林田中的供詞,已經足夠給你定罪了。”淺野川的話語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刀刃,切割著藤田鷹的心理防線。

藤田鷹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淺野川。

“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情!我可以以藤田家族的榮譽發誓!你們這是要栽贓陷害我!”藤田鷹的怒吼在審訊室內迴盪,但他的聲音卻顯得那麼無力,那麼空洞。

淺野川沒有理會藤田鷹的叫嚷,他只是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幫他寫供詞,畫押簽字,手段不論。”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審訊室,留下藤田鷹一人在原地,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審訊室的門緩緩關上,將藤田鷹的怒吼與絕望隔絕在內。而在這扇門之外,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三井家族,這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正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在審訊室陰暗的角落裡,藤田鷹蜷縮成一團,遍體鱗傷,眼神中已無任何生氣,只剩下無盡的絕望與困惑。經過一連串非人的折磨手段,他的意志已被徹底擊垮,最終在那一份他從未承認過的供詞上,顫抖著手簽了字畫押。此刻的他,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迷茫。

“為什麼?為什麼小林田中會把髒水潑在我頭上?”藤田鷹低聲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強烈的困惑與憤怒。他始終無法相信,自己曾經最信任的心腹,會如此篤定地背叛自己。

而在璞玉的最高負責人虹宇章的辦公室內,氣氛卻截然不同。這裡寬敞明亮,裝飾簡約而不失高雅,透著一股沉穩與威嚴。虹宇章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中拿著那份從藤田鷹那裡得到的供詞,仔細檢視了一遍又一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聽說藤田鷹自始至終都不承認這件事,你們還是從小林田中的口中挖到了關鍵供詞。”虹宇章點燃了一支香菸,深吸一口,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隨後意味深長地看向淺野川。

淺野川點了點頭,表情凝重。“是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