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衲順勢將案几揭反在地,怒喝道:“鶴玄,你真卑鄙竟然調虎離山。將我的功勞搶走。”

鶴玄咳了一聲道:“都是為皇上效力,還分彼此嗎?你姐姐既然是貴妃,也算是皇家的。”

獨孤衲狠狠的瞪了一眼鶴玄道:“你可知道就是因為我辦事不利,我姐姐馬上要失寵了。”

“獨孤皇后。”不遠處抱著舞姬的四公子忽然說道,轉而又咳嗽了一下道:“不對,應該是獨孤皇貴妃,本已經在後宮受寵多日,況且這世間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獨孤皇貴妃入宮已經很久。自然皇上也會有厭倦的時候。”說道這裡還在伸手舞弄著懷中的美人,一邊調笑著。

獨孤衲頓時便像油澆了一樣,拔了兩步走不過來。一手將四公子懷中的人扯了出來。

四公子依然滿臉的笑意,絲毫沒有其他的害怕的神色。

舞姬在獨孤衲懷中翻轉一下,瞬時間跳著輕盈的舞姿逃離了獨孤衲的禁錮。

獨孤衲忿忿的將懷中的東西一扔,說道:“鶴玄,我這筆賬是記在你的頭上了。你們宇文家皆是芻狗之輩。善於耍些小伎倆罷了。”

鶴玄哼了一聲望著獨孤衲說道:“你我道不同志不和。本不是一路人。只是偶然投契才共一事。我宇文家定然是沒有為獨孤舅爺處置一切的需要的。”

獨孤衲此時啞言道:“鶴玄。偽君子。”伸手要過去重擊鶴玄。

可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來那個美少年。

少年一收頭髮,將黑色的外袍脫了下來,裡面露出了明豔的紅色紗衣。一下子將眾舞姬都藐視下去了。

鶴玄愣了一下道:“穆思琪?”

來人點點頭道:“宇文家的公子們真是好興致,既然歌舞昇平的,怎麼會少了我這個能歌善舞的人來助興呢。”說著飲下了一杯酒水,跳脫到中間的地毯上。渾厚有力的舞起了西域的舞蹈。

四公子捧著就被看著眼睛出神,不時的拿著酒朝穆思琪敬一杯。

鶴玄在一邊上卻是平靜的望著穆思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公主。好了。我知道你有事要說,不必如此了。”

穆思琪直直的看著鶴玄,但眼中卻沒有鶴玄。

一曲舞畢之後,穆思琪忽然換了一個舞姿的風格。她跳的便是尤珠所跳之舞。蓮上君舞。

鶴玄扭頭不看。

獨孤衲卻怒目皺了起來,冷冷的說道:“穆思琪。你什麼意思。”

穆思琪笑了一下道:“我是要告訴你,尤珠的仇還在鶴玄心中。你與他合作不過是與虎謀皮罷了。”

獨孤衲愣了一下,抬頭望向鶴玄,低聲道:“原來你是利用我的,從始至終都是?”

鶴玄扭頭不再言語。

穆思琪接著說道:“獨孤衲,你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但是你我都晚了。”說著舞到一杯酒前面,將一壺酒飲盡了之後接著說道:“你知道你錯在那裡嗎?”

獨孤衲恨恨的說道:“我就是錯在相信了他。”說著指著鶴玄。

穆思琪搖搖頭道:“錯,你就是錯在你演的太像了。”說著一條紅色的舞帶已經拋到了鶴玄的面前,低低聲道:“獨孤衲,你矇蔽了我,安堯息,芙雅,芙家三小姐,甚至芙家的老爺。讓我們都以為你與鶴玄為敵。而你確實演的也很像。還忘情的逼死了尤珠,但是你可知道尤珠被鶴玄金屋藏嬌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會對尤珠沒有感情。況且以鶴玄公子性情,就是一隻小狗,一隻小貓在他身邊養的久了。也會打上鶴玄的烙印的。所以你錯在殺了尤珠。”

獨孤衲愣了一下,轉頭望向鶴玄。

鶴玄沒有作聲,反倒點頭望著穆思琪,示意她接著說。

穆思琪接著將手中的舞帶收了回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