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我也想冉冉了。這都好多天沒見到他了,小孩兒說不定都長胖了不少。”住到景園之後,席冉旭就跟春日的苗兒似的茁壯成長。

“那要不我去跟樊爺說一聲,讓他把人送到這裡來住兩天,或者我去接他也行。”

“不要!”溫暖馬上拒絕。“不能讓他離開景園!”

“為什麼?”他隨口問道。

“因為——”聲音戛然而止,“危險”兩個字沒有說出來,溫暖突然意識到,席冉旭的事情是不能隨便說的。低著頭,下意識地揪著手裡的提子。

“怎麼不說了?對我還不能說?”高楊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溫暖把提子塞進嘴裡,臉色有些發懵。緩緩地看著他的眼睛,帶著一點乞求。“我、可不可以不說?”

“當然可以。”伸手拍拍她的臉蛋,高楊站起來。他只是想確認一下,對於溫暖會不會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並不在意。“那你乖乖吃水果,我去做飯。”

溫暖看著他的背影,他臉上沒什麼異常,但心裡捉摸不準他是不是生氣了。她下意識的揪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知所措。他是不是氣自己不夠坦白?別人都說,愛情最忌諱的就是欺騙和隱瞞,那他……

溫暖其實不想瞞他的,可是那件事涉及到聖安,涉及到那個給了她生命的男人。其實席冉旭最終沒有做手術,論理說應該沒什麼事情。但溫暖小動物的直覺又佔了上風,她總覺得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事情會變得很可怕。

忐忑不安地坐了一會,溫暖連水果都忘了吃,手指甲也被她揪得參差不齊。越想就越覺得,高楊肯定生氣了。他平常做飯都會把她放到廚房門口,又或者不時地就出來逗逗她的……

按捺不住了,溫暖自己推動輪椅到廚房的玻璃門。“高楊,我——”欲言又止,喉嚨發緊。

高楊轉過頭來,放下手裡的菜就蹲到她面前。“怎麼了?”他用溼著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弄了她一臉的水。

溫暖抓住他的衣袖,小聲道:“你不要生氣,我不是不想告訴你。”

高楊哭笑不得,臉貼了貼她的。“我沒生氣。寶寶,我是男人,而且是你說的很土匪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要是生氣了,他不會像女生一樣悶著,他會直接吼出來的。”

溫暖眼裡頓時放光,頗有撥開烏雲見明月的狀態。“真的?”

“當然。還是在你眼裡,你老公是個小家子氣兼娘氣的?”老子怎麼看都是男人中的男人吧,跟小氣和娘氣不沾邊的!

溫暖搖搖頭。如果高楊這樣陽剛的男人還跟娘氣、小家子氣沾邊的話,那外面那些男人都沒法看了。

“這就對了,你老公是男人中的男人。”高楊狠狠地揉她她的發,很喜歡那柔軟順滑的手感。“好了,乖乖去坐著看電視吃水果,沒事腦瓜子別亂想,越想越笨!”

溫暖想抗議,她不笨!看到他一挑眉,她扁扁嘴,推著輪椅看電視去了。土匪,惡霸!

這個時間段沒什麼好的電視節目,好看的都放在黃金時段了。

溫暖拿著遙控器按來按去,已經兩遍了,也沒找到好看的。她最後隨便選了一箇中醫養生的節目。只是眼睛多半時候在隔著玻璃門看廚房裡挺拔的身影,而不是電視螢幕。

明明才幾天,卻總覺得兩個人已經這樣生活了很久似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很自然。

……

這幾天,濱海市連發生了幾單公交爆炸案。炸彈的威力不大,沒有人死亡,但鬧得人心惶惶,連市政府那邊都急了,頻頻給警察局打電話。

這案子最終落到了柯繼良的特警大隊,因為懷疑跟恐怖分子有關,各方都非常關注。

就在爆炸案的第二天,又發生了兩起滅門慘案。殺人的手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