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去,不要去,不許去找他。”

崔嬤嬤和沛柔心裡一緊,急忙撲過去扶起了念清歌,崔嬤嬤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乾裂的唇瓣兒,不由的心疼:“小主,你這是何苦呢。”

念清歌的小手擎起凝著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抓住崔嬤嬤的手腕,朝她搖頭,眼神堅定:“不論怎樣,都不準去找他,你聽懂沒有!”

“小主。。。。。。”崔嬤嬤猶豫著:“可是小主的身子。。。。。。。”

“答應我!”念清歌倔強的定定的看著崔嬤嬤。

崔嬤嬤看她情緒激動的小臉兒漲紅,不忍心讓她愈發生氣只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了她。

二人將念清歌扶起來讓她躺回到香塌上,替她蓋好錦被,但是念清歌一陣兒冷一陣兒熱的讓崔嬤嬤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整整一個時辰,念清歌全身愈發的滾燙,絲毫不見好轉,這可把崔嬤嬤急壞了,趁著念清歌昏睡過去的時候,崔嬤嬤還是決定偷偷去找皇上,她寧可被念清歌罵一次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念清歌被病痛折磨。

沛柔守在唸清歌身邊兒,經常為她替換被她體溫弄溫的面巾。

從琉璃殿出來的崔嬤嬤沿著御花園的路悶著頭一心朝玄朝殿奔去,忽地眼前一雙深紫色的緞靴佇立在她眼前,也恰好擋住了崔嬤嬤的去路。

崔嬤嬤一抬眸,心裡一緊,嚇的後退一步,待緩過神兒來朝來人一拂身子:“奴婢見過離王爺。”

離辰逸昨夜沒回王爺府而是留在了宮中,清晨,他正想著出宮這不便碰上了崔嬤嬤,看她一副焦灼的模樣,離辰逸攔住她,問:“崔嬤嬤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崔嬤嬤急急道:“回離王爺,奴婢要去玄朝殿找皇上。”

“皇上才下了早朝,想是還沒到殿中呢。”離辰逸一擰眉頭。

“那奴婢就在殿外等著皇上。”說著,崔嬤嬤繞過離辰逸就要走。

“等下!”離辰逸有些沙啞沉厚的聲音響起,他深眸眯起看著崔嬤嬤,試探性的問:“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因為昨夜的事?”

崔嬤嬤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離王爺,奴婢不知從何說起,奴婢現在要趕去找皇上,若是再晚去了一個時辰,恐怕小主就沒命了。”

‘沒命’二字如雷擊一般砸在離辰逸的心裡,他面容陰沉攔住崔嬤嬤,聲音焦灼:“告訴本王!她到底怎麼了!”

“小主,小主她渾身燙的嚇人,想是受了風寒,奴婢去給小主請了太醫,但是沒有一個太醫敢為小主診治,所以奴婢只好去求皇上。”崔嬤嬤聲音悽苦的說。

離辰逸的心如被砸了一記重錘,抓住崔嬤嬤,深思熟慮道:“你去找皇上也沒用,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方才上早朝的時候他連本王都不見,你若現在去找皇上,只會被皇上認為清歌是要借病爭chong。”

這麼一說崔嬤嬤開始猶豫不決,搖擺不定了,她也怕自己弄巧成拙給念清歌帶來更大的麻煩:“離王爺那可怎麼辦啊,我家小主不能在拖下去了。”

離辰逸思忖了一番,從袖袍裡取出了兩個精緻的小瓷瓶兒塞給崔嬤嬤,道:“這是宮廷珍品名叫金天丹,用上百種藥材提煉的,給你家小主每樣服兩顆,過一個時辰她就會好。”

崔嬤嬤握著那兩個瓷瓶心中興奮的難以言喻,感激涕零的朝離王爺一個勁兒的頜首:“多謝離王爺,多謝離王爺。”

“快去吧。”離辰逸朝她一揮手,淡淡道。

“恩。”崔嬤嬤如獲珍寶急急的趕了回去。

微風拂動,碧綠的柳條葉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地面上,幽綠的葉子後,離漾那頎長的身影隱匿在柳樹後,將方才的一幕盡收眼底,他黑曜的龍眸與炙熱的夏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雙手緊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