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倫沒有應聲,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

“鐵男,將顧倫給我押到樓頂,綁好之後,掛在樓頂的旗杆上,並且將樓頂的全部燈光對準顧倫。”肖弘吩咐道。

“懂了。”鐵男回應一聲,便直接揪著顧倫登上了樓頂,然後照做。

隨著狼狽不堪的顧倫,被高高懸在旗杆之上,四周聚光魔紋燈對準顧倫,再看僅存的一萬多名高湘士兵,齊齊傻眼。

這樣的一幕到底代表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他們的最高指揮官已經成了這些囚徒的階下囚。

最高指揮官被活捉,那麼他們又該如何?

這樣的視覺衝擊力,以及對高湘士兵的心裡打擊,無疑是致命,原本還算井然有序,排隊送死的高湘士兵,直接就混亂掉了,然後便是潰敗。

彷彿一下子變成了一群綿羊,任憑宰割。

肖弘沒有多言,就那樣站在樓頂的邊緣,一腳踩著欄杆,俯瞰著下面,那血流成河、如同煉獄的畫面,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個居高臨下,欣賞著殺戮的魔王。

沒有魔紋戰機、沒有魔紋坦克這些重型武器,可以說,面對這些南半球的雜牌軍,對囚徒軍而言,近乎沒有絲毫的威脅。

而且這一刻,也不必去擔心什麼援軍,完全是盡情的殺戮。

將所有囚徒往日遭受苦難之地。徹徹底底用仇恨去蕩平,用鮮血去洗刷!

高湘人的哀號聲、慘叫聲,以及骨骼碎裂的悶聲,對於肖弘乃至囚徒軍而言,就是最美妙的音樂。

至於吊在旗杆上的顧倫,看到這樣的畫面,臉上的所有表情已經徹徹底底凝固住了。

三萬人都無法對其構成威脅,這些囚徒到底是什麼野獸啊。

半個小時一過。慘叫聲、廝殺聲。已經蕩然無存了,放眼望去,整個信義集中營。已經屍橫遍野,三萬人加上之前的一萬五千人,這將近五萬人的損失。基本上不亞於高湘真義國對天際省發動一次大型會戰的損失。同樣這樣的損失,也相當於自強州兵力總和的五分之一,損失不是一般的大,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損失,只是五百多人造成的,更加諷刺的是,對方彷彿除了幾名囚徒受到輕傷,壓根就沒有戰鬥減員。差不多算是零損失。

至於靈魂實驗所,這個往日製作人偶的核心機構,也已經被血洗了一個遍,各種高價收購的儀器,直接就被摧毀了。

高湘真義國再想製作人偶,那就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了。

與此同時,再看剛剛屠殺完畢。渾身上下盡是鮮血的囚徒,已經齊齊返回到了核心樓的大廳之中。

而在華貴的大廳正中心,則架著一口口大鍋,鍋中煮著一扇扇整塊的豬頭,除此之外。還有一瓶瓶美酒,不過。這些囚徒軍成員也是很有分寸的,只是狂飲幾口,暖暖身子罷了,他們真正感興趣的,還是鍋中的東西,連連殺戮,兩天殺了四萬多名高湘士兵,但卻一頓像樣的食物都沒有吃過。

“吃不下的補給品,全部裝走,而眼下,就盡情的吃吧。”坐在一具死屍上的肖弘,聞著鍋中散發出來的香味,開口說道。

接著眾囚徒便紛紛走向附近的大鍋,切割下一大塊肉,沾著辣椒醬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肖弘亦是如此,握著一個豬肘子,也開始啃食起來,毫無吃相的那種,在這種環境下,肉對於肖弘乃至囚徒軍而言,就是絕對美味。

酒足飯飽又休息的大概一個小時,這個時候天邊已經出現了一道曙光。

囚徒軍並沒有在這裡過多的停留,將烤乾的棉衣、皮夾重新套在身上,便將一袋袋補給物資,掛在了從邊緣地帶牽回來的鐵腳馬上,然後直奔信義市附近的兩座工廠而去。

經歷了昨天的殺戮,整個信義市的市民,乃至工廠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