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聲音裡有些慌張,「我今日一早起來,就沒見到大人,去後院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前院也找過了,都說沒看到大人!」

葡萄是真緊張了,「遭了!大人是不是出事了?!」

許驕想死!

「白川大人,一道去找大人吧!我叫上旁的侍衛。」葡萄的聲音過後,兩人的腳步聲響起。

許驕聽到關門聲。

稍許,許驕從床上下來,趕緊回了屋中,換了一身衣服,又拿了一條毛巾掛上,妝模作樣去了後院處。

遇到葡萄和宋卿源的時候,許驕還在氣喘吁吁。

「大人?」葡萄都要哭了。

許驕還在跑著步,一面用毛巾擦汗,「啊?怎麼了?」

宋卿源看著她,略微有些頭疼。

「大人,你做什麼去了?」葡萄問。

許驕額頭涔涔汗水,臉色微紅,停下來的時候,拿毛巾擦臉,「晨跑啊晨間鍛鍊有益於身體健康」

宋卿源:「……」

葡萄:「……」

葡萄嘆道,「您早前也不晨跑啊?」

許驕泰然自若,「新年新氣象,懂不懂?」

「……」葡萄語塞。

許驕看了宋卿源一眼,繼續跑步的姿勢跑開,「走了」

葡萄看著許驕背影嘆了嘆,也朝宋卿源道,「大人總這樣……」

宋卿源點頭。

她是腦子裡時不時就會湧上稀奇古怪的念頭。

晨跑。

只有她才想得出來……

回到屋中,許驕整個人都特麼要跑零碎了。

原本就要散架了,跑完直接散架。

屋中周媽備好了熱水,許驕泡在熱水裡,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怎麼稀里糊塗和他滾了床單……

她是隱約想起,她昨日想去送那枚護身符給他。

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去好,也不知道怎麼送好……

總歸她早前狗的時候,只要喝醉了就不尷尬了。

她目光瞥到案幾一側還剩的一罈子酒,她記不得昨晚喝了多少,反正最後是她拎著岑小清就去了……

真可怕!

從浴桶出來,許驕還沒來得及多想。

銅鏡前擦頭髮的時候,看著銅鏡裡的都驚呆了……

他是啃了她嗎?

她記不清了。

但是看著銅鏡裡的模樣,昨晚得多激烈……

但她竟然沒有太多印象,就記得晨間醒來時,他趴在床榻上,是累極了……

許驕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場景。

—— 我要在上面。

—— 我還要在上面。

—— 我不在上面了……

許驕再度石化。

許驕,你怎麼這麼狗……

許驕抓頭髮。

……

今日是大年初三,許驕換了湖藍色的郡守官服。

蒼月有女官,所以官服也是女官制式,還有官帽上也都綴著流蘇,不是為了逢迎男的官員,就是完完整整區別於男官員的女官服。

怎麼也是旁人來給她拜年,她又是朝郡之首,興許還有旁的緣故……許驕在銅鏡前描眉,撲粉,稍許腮紅,提了提唇色,眼睛處,淡淡摸了摸很輕的顏色。

銅鏡中映出一幅端莊明艷,又不失溫和大方的清麗容顏,兩頰笑渦彎了彎,如霞光蕩漾,顧盼生輝。

今日官邸的正廳開了,官員都攜了女眷來。

大人還未至,先來的都在苑中三三兩兩聊著天。

這是許驕赴任的頭一個年關,所有在聚城的大小官員都會來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