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子建笑道:“醫生找醫生能做什麼,還不是會診看病。”姚慎還想問個究竟,費子建指著車外道:“這就進衚衕了,什麼病人到了就知道。”

姚慎應聲向車外看去,發覺在說話間車子已進入一個衚衕的世界。

在大街上的時候照樣也看到一些年代悠遠的建築,但這樣的建築卻很少。印象中,似乎首都跟徐梧的差別並不是很大,到處都是直聳雲天的高樓大廈,這些高樓甚至比徐梧的還要來得豪華,簡直就是金碧輝煌了,不過如此一來,給人的印象就有些不倫不類了——歷史文化名城與現代化的都市結合體?但一進入這片竄子衚衕區,眼前景物給人的感受就大不一樣,或許外面那些金碧輝煌的寫字樓商務樓很吸引人的眼球,但眼前這些古色古香的小四合院、鬥簷拱壁的院牆才會令人覺得:這才是我心目中的首都。

車子沿著大理石鋪就的路面拐進了一個衚衕口。

姚慎發現這衚衕口要比前面路過的那些衚衕口要來得寬敞,如說要開進一小轎車的話,估計這左近的衚衕裡就只有這一個衚衕了。

思忖間,車子在一小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這四合院與剛才經過的院子並無太大的區別,都是一色的舊磚陳瓦,院門邊都是一般的乾淨,如說不同的話,就是在這個院子外站著一個身著對襟褂子的老者,這老者或許年齡並不見得如何的年長,只不過他這一身打扮再加上留在他頜下的短鬚,給人的印象就有些老成穩重,但不失精神。

幾人下了車,鄭陸明悶聲對站於門邊的老者打了個招呼便先進去了,費子建則把姚慎拉到老者面前介紹道:“爸,這是徐梧來的姚醫生,姚慎。”回頭對姚慎道:“姚大哥,這是我爸。”

傳說中古老門派傳說中的人物?姚慎有幾分的疑慮,更有幾分的崇敬,道:“費叔。”

費老上下打量了一番,呵呵笑道:“年輕人滿精神,比電視節目裡要來得還要帥氣。”

姚慎想謙遜一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呵呵傻笑。

好在費老也沒多說什麼,很爽快的讓身進院,三人在舊廳房裡依次落了座,一個身著西服的年輕人馬上盛了茶來,一番客氣之後,費老才道:“咱們都是同道中人,說話就不多拐彎子。這次請姚醫生來是想請姚醫生來幫忙看個病人。”

姚慎忙呼慚愧,道:“如是費前輩都感為難的病人,後輩多半也拿不出什麼高明的主意的。”

費仁貴道:“什麼前輩,只不過靠著祖上餘萌討口飯吃,不嫌我託大大的話就叫我一聲費叔。”

姚慎原就想這般稱呼對方的,只不過看費老說話有些文縐縐的,就不好太放肆,這時對方放了口,說起話就隨便多了。

只聽費仁貴道:“說來慚愧,託諸位領導的福,我們費家多年來一直在京城裡給領導看病,治點感冒發熱的小病,對那些大病一直沒抱什麼想法,而領導們在患大病時也多找西醫治療,倒很省事。不過,這情形在最近有些改變了。”說著指著廳堂的神龕位置上掛的一張相片道:“喏,就是這位領導,患上了腎病,現在水腫得厲害,經過一年多的西醫治療,又服用我開的中藥兩個多月,但效果都不明顯,很麻煩的。”

“一位將軍?”壁板上掛的是一位身著戎裝的男子,約六十歲模樣,很富態,軍服上掛滿勳章,看來地位不低。姚慎在進門時便看見這麼一幀相片,當時只以為是費老先生的好友,卻沒想到是他的病人。

費老點頭道:“準確的說應該是一位中將。”

姚慎釋然。若是一位上將的話,自己應該在媒體上看過。

“不管是上將還是中將的性子都是那麼固執。”費仁貴搖頭道:“這位李中將的病程已經有一年多了,醫院裡早就建議他做腎移植,他一直不點頭,卻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