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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低下一直有耿於心,直到在天泉與張教授一席話後,姚慎才隱隱感到似乎能找到一個提高自己境界的辦法,奈何靈光一閃即逝,再也理不出個頭緒,這時聽了謝菲轉述的謝院長的見解後,頓如醐醍灌頂,哪還有不明白之理。
姚慎呵呵的笑了一陣,見謝菲還莫名其妙的望著自己,眼神中尚有幾分擔憂之色,便將其中緣由解釋了一番,說畢又酣暢的笑起來。
謝菲先是替姚慎高興了一會,忽然想及,如果一個病沒了伴隨症狀,便如那高血壓病人如是沒有了惡寒輕喘的伴症,而在臨床上要偏要去選用麻黃湯而實際上也是麻黃湯有絕對的療效的話,那根本就有寫強人所難了。這便如數學中的X+Y=Z,如果X與Y都不知道,如要去求Z的值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待姚慎收了笑容,謝菲便將心頭的疑濾說了出來,接著又道:“姚大哥,你恐怕是空歡喜一場了。”
姚慎思忖片刻,道:“你說的也是,不過有目標總比沒頭蒼蠅要好,而且我總覺得有個頭緒就在眼前,不過是一下子想不起來罷了,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想起來。”
謝菲滿懷希翼的道:“那你回來上班吧,也許上一段時間班就能想起來的。”
姚慎呵呵一笑,道:“我覺得這次出來對我的啟發很大,比如陳主任那裡的‘以皮治皮’法,張老的‘陰病治陽’法,葉醫生大違現代醫學理論的治療燒傷的辦法,以及遊醫生用藤黃來‘以毒攻毒’治療蛇傷,這些都令人啟迪發人深省,這可不是在醫院裡上班能學到的。”其實姚慎還想說的有章教授的“宣太陽鬱結”法,不過這法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便按下不說。
謝菲低落的應了一聲,道:“那你下一步準備去哪裡?”
姚慎興奮的道:“我覺得章教授那裡還有點沒弄清楚的東西,準備再去拜會章教授一趟。”這事情既因張教授而起,無論如何也應該先拜訪張教授的,但姚慎的直覺卻告訴他該去找章教授。
想起姚慎說過的章教授,謝菲不禁露出個會心的微笑,道:“姚大哥,我想與你一起去。”話一出口,就連謝菲自己都嚇了一跳,但說完後又覺得很自然,好象自己早就應該說出這句話的。看著姚慎有些發怔的神色,謝菲肯定的重複道:“姚大哥,我要與你一塊兒去。”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輕輝。姚慎不知道謝菲為了與他網聊而從下午等到晚上,而姚慎更不知道的是,也不知道她有多少個這樣的日子在等待中渡過的。暗戀一個人是清苦的,是悽楚的,要擺脫這個困局,唯有自己多做努力。
姚慎追求的是醫學境界上的突破,謝菲追求的何嘗不是突破?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七十九章
懸 壺 《後漢書 費長房傳》載,市中有一老翁賣藥,懸一壺於布頭。而他的藥給人治病,每每藥到病除,十分有效,引起人們的注意。結果發現這個神奇的老頭,每到落市關門後,他就跳入葫蘆裡。古代醫藥不分家,就把‘懸壺‘作為行醫的代稱。一些開業醫生也將葫蘆作為招牌,表示開業應診之意。後人稱醫生的功績為‘懸壺濟世”。術高明的雅稱。
——《笑熬糨糊。中醫傳說》——
在火車上悶了一晚的乘客們在都已拋掉旅途中的謹慎焦慮無聊等情緒,一個個便如脫出牢籠般的急急奔向自己的目標,沒有誰會對身旁無關的人多看一眼,也沒有誰會多發出一點聲音,走道里有的就是鞋跟與地面碰撞的聲音,還有的就是在廣播裡趕癟癟的聲音了。
謝菲有點無所適從的讓人潮將自己吞沒,再讓人潮將自己送到出站口,但也只止於出站口。
或許最容易讓人產生無助與迷茫的就是眼前無聲的人潮了。
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群陌生的人。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