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你們,我沒種過地。

「我想種地。」我嚴肅地說。

我找到了一個新的夢想,那就是靠自己種地種出來的糧食填飽我自己的肚子。

花菜狐疑地看著我,「你真沒志向。」

「那你的志向是什麼?」我覺得有些好笑,我兩都挺好笑的。

「嫁給村東口的阿盛。」花菜紅了臉。

我:「……」

哦,鄉村愛情故事啊。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多虧了焱壽郎的藥膏,這種藥膏對內傷外傷都有相當不錯的作用,期間也多虧了四郎先生一家,我不用喝西北風。

「不用道謝啦,如果不是歌,我那不成器的丈夫和兒子恐怕活不過那一天。」四郎太太笑得溫柔,「如果真的要感謝,我希望歌長大之後可以當我的兒媳婦喲。」

我一愣,好久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當然,你得看得上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四郎太太善解人意笑了起來。

我簡直是被四郎太太弄得灰頭土臉的。

結婚這件事一開始就不在我的人生計劃裡,就算是曾經,我也沒指望我能結婚生子,我甚至沒有想過,我能活過三十歲。

畢竟,忍者的平均壽命是三十歲,能活過三十歲的忍者已經算是幸運和長命了。

今年的地是種不成了,我說過,農民是靠天吃飯的,播種的季節已經過去了,只剩下收割的季節了。

傷好之後我也沒理由再依賴別人了,四郎先生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即使他也有收養我的意圖,但是我拒絕了。

年近半百的我並不想依靠年輕人活著,既然要活著,我並不想依仗別人活下去。

但這樣不免太孤獨,也許該養條狗狗或者貓咪什麼的。

接近黃昏的時候,我用頭巾把頭包好,即使接近太陽依舊很烈,這樣可以減少中暑的機率,我拿著小木盆出去了。

我打算去河裡撈兩條魚回來作為今天晚上的晚飯得了。

田邊泛著水光,遠處的山脊在天邊勾勒出優美的曲線,周圍的樹木蔥蘢,陽光稀稀落落地從枝葉裡落下來,耳邊時不時傳來鳥叫聲。

我看到了蝌蚪,這是青蛙的幼崽。

黑色的一點點就在水裡搖著尾巴劃過,靈動得就像水裡的精靈,一個挨著一個,就好像親密的兄弟姐妹。

我拿著木盆走進水裡,這是一塊剛插好秧苗沒多久的田地,水中有點涼,不過剛剛好。

我拿起木盆把一部分蝌蚪撈了起來,被撈進盆裡的蝌蚪就像迷了路的孩子一樣,在木盆裡驚慌失措地亂竄,不久後才平靜下來。

我捧著木盆,看著裡面的青蛙幼崽看了很久。

「歌」的父母和兄長害流行病死去了,我的父母親人也死了,不同世界的兩個人都是孤身一人。

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啪嗒」掉下來了。

我不是愛哭的人,來到這裡之後就哭個沒停,真是狼狽啊,被斑知道會被笑死的吧。

突然有點羨慕這些山間的精靈,即使不似人類這樣擁有語言智慧,但是,他們有兄弟姐妹,一個擠著一個,一群蝌蚪在一起,不會孤單。

「你在幹什麼?」身後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聲音又不似別的小鬼一樣咋咋呼呼的,四平八穩,平靜的像無風的水面。

「家裡人得了流行病都死了。」我抱著木盆,站在水裡一動不動,「一個人很孤單,所以想把稻田裡的蝌蚪帶回家。」

那個聲音沒有再說話,太陽開始西沉了,金色的日光變成了霞色,天上的雲被染上了一層金紅色,西邊的山上,太陽半露著臉。

我該回家了。

我把蝌蚪放回水裡,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