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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忍者滿地都是,隨便出門逛個街保不齊就遇到一個,他這麼看搞得我像是什麼珍稀動物一樣。
對方保持著被我的手把臉推到一邊的姿勢,說:「歌身體裡,有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
我:???
你在說啥玩意兒?
我想了想,放下推著他臉的手:「你指的是查克拉嗎?」
他點了點頭:「手指動的時候在流速加快了,從胸腔至咽喉出來了。」
「不是手指動。」我說,「是結印。」
我動了動手指,隨意結了一個印,「像這樣,不同的印會發動不同的術。」
末了他又想了想,對我說:「有點像血鬼術,但是不是血鬼術。」
血鬼術又是什麼東西?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也沒有避開我的眼睛,就這樣平靜地跟我對視,赤紅色的眼睛裡像是燒著火,裡面的溫度滾燙如同火盆裡燃燒的炭火。
我的臉頰好像也跟著開始發燙,我果斷地伸出手,把他的臉推向一邊。
好多了。
我摸著有些發燙的臉頰,嘟囔著。
「你的體溫在上升,血液的流速也開始加快了。」一隻溫熱的手掌摸上了我的額頭,「血液流速……更快了,發燒了嗎?」
我瞬間把他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沒有!」
「可是血液的流速加快了。」他認認真真地看著我。
「你又看不到我的血管,怎麼知道我的血液流速加快了?」我死鴨子嘴硬,雖然我不知道我在嘴硬什麼。
「我看得到。」他眨了眨眼睛。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響徹在林間,刀鋒順著空氣的方向揮出,在風中撕扯出聲響,隨著幾聲輕微的斷裂聲,樹木的枝條應聲而斷。
小孩子拿著柴刀,睜著漂亮的眼睛,站在滿地的金黃裡,靜靜地看著身前人:「……只要掌握這些就可以模仿出歌的動作了。」
眼神再度恍惚,小孩子的身影和身前的男人重合起來。
「你看得到嗎?」我問,「肌肉的收縮,血液流動,骨骼的方向,肺部的運動,你……看得到嗎?」
「看得到。」他說。
我見過他。
我一定見過他,但是我不記得他了。
我竟然不記得他了。
心裡有個聲音這麼對我說,是質問,也是一種失去了重要之物的悲愴。
這種感覺,很不好,活似我自己是個做了不可饒恕的人渣混帳事兒的人渣,可是我一點也記不起來我自己幹了什麼人渣混帳事兒。
心裡像是被堵了一塊石頭,悶得慌,堵得慌,我抓起旁邊鋪開的被子,被褥一捲兒,我把自己卷進了被窩裡,悶在了只有自己的世界裡。
「你不高興嗎?」他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聲音平靜,可我卻硬生生從裡面聽出了一種茫然無措。
我抿了抿唇,從被窩裡坐了起來,雙眼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訴他:「我見過你的,我一定見過你的,可是我……不記得你了。」
「對不起。」我輕輕說。
「沒有關係。」他伸出手,捧住我的臉頰,「你現在在我的眼前。」
我的過去就像是一場夢,悲喜交加,忍著疼痛,流著血,握著刀,一直向前。
小時候的一場年末的祭祀裡,我收到了第一顆糖果,那顆糖果紅紅的,晶瑩剔透,剝開裹著糖果的漂亮糖紙,入眼就是那顆好像紅寶石的糖,味道很甜,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甜食的,可能是家族遺傳,也可能是從收到了第一顆糖果開始的時候。
送我糖果的人和我失去的那些人一樣,消逝在歲月裡,除了儲存在我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