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木著一張臉跟著田島大哥繼續喝,喝到最後田島大哥人已經翻了,他也僅僅是臉色有點紅潤。

繪裡嫂子扶著田島大哥下去休息之後,和室裡只剩下了我和臉色有點紅潤的緣一。

「緣一。」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緣一有點迷茫地抬頭看著我。

我心裡「咯噔」一聲,伸出一隻手指,「這是幾?」

緣一歪了歪腦袋,耳邊的日輪耳飾在赤紅色的發尾之間搖晃:「一?」

我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沒醉沒醉。

我沒見過醉酒的緣一,日呼醉酒什麼的,光是聽聽就很難搞。

然而我這一口氣沒松完,一隻溫熱的手就拉著我的手,手裡突然一個用力,我整個人都摔到了他懷裡。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的敏感地帶,我身體一僵,心裡又「咯噔」一聲。

好癢。

「緣、緣一?」腰上多了兩隻手,緣一環抱著我的腰肢,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我坐在他的腿上,身體緊緊相貼,隔著衣料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歌身上也是暖的。」緣一輕輕吐出溫熱的氣息。

這老實孩子真的醉了啊。

人醉酒的樣子千姿百態,緣一醉酒面不改色。

「緣一,我扶你回房休息。」我說。

「不要。」緣一閉著眼睛輕輕說,「要和歌去看祭祀。」

「今年一定要看到,要和歌一起看。」

得,真是醉了。

平時他絕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

「啊啦,雨歌,這是換洗的衣……」紙門突然被拉開,繪裡嫂子拿著兩套睡衣僵在了門口,眼神有些呆滯。

我:「……」

繪裡嫂子:「……」

緣一:「……嗯?」

繪裡嫂子面帶微笑地把衣服放下了,「雨歌也到這個時候了呀。」

「我早該想到的,都成婚了。」繪裡嫂子繼續微笑,「有了寶寶記得帶過來給嫂子看看哦。」

「那些事情回房間再幹吧。」繪裡嫂子面帶微笑地拉上了門。

我:「……」

「去看祭祀。」擱在我肩膀上的緣一眨巴眨巴眼睛。

醉酒的緣一軟乎乎的,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是這樣軟乎乎的,像是人畜無害的貓咪。

於是我沒拗得過緣一,認命地給他披上外衣,圍好圍巾出門了。

一路上他的手像是往常一樣,緊緊地牽著我的手,手心裡的溫度不斷傳過來,一腳深一腳淺,踩著雪花向前走,背後留下一連串長長的腳印。

雷之國的星空很美,宛若一條鑲嵌著無數寶石的絲帶橫貫了星空,一路蜿蜒而上。

底下是璀璨的燈火,四處點燃的燈火像是散落在地面上的星火,隱隱約約的還可以聽見人群載歌載舞的音樂聲。

雷之國的雲隱村建立之後,應雷影的邀請,在雷之國的宇智波就搬遷到了雷影給宇智波劃分的居住地上來。

與當地建築風格不同相同,宇智波族地的建築是火之國常見的日式建築,街道兩邊的日式房屋一直從這一端延伸到另一端,蜿蜒向前。

掛在木架上的繪馬在風裡撞在一起,玲玲噹噹地響個不停,鮮紅色的綢帶在風裡搖曳。

祭臺上的神官帶著祭祀的面具,衣袂在空中翻飛,手裡的檜扇上下舞動,身段靈活、流暢。

年末的祭祀裡,許多宇智波都還會趕回族地參加祭祀,就連村子裡的宇智波也會在村裡的南賀神社舉行祭祀。

風卷著劈啪燃燒的火焰,雪花無聲無息裡落著,小孩子在神官面前擠成一群,看著神官如同揮扇、起舞。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