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家的兩個男人皮相都是討女孩子喜歡的那種型別,即使是攜帶著被世人普遍認為是不祥之兆胎記的緣一,往街上一站,都會有女孩子過來搭訕,但是緣一呆愣愣的性格往往讓女孩子鎩羽而歸。

至於嚴勝,性格雖然和緣一大相逕庭,但是骨子裡都帶了一種憨,女孩子包含著愛慕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也始終扶著腰間佩戴的日輪刀刀柄,眼睛看著璀璨的燈火,看起來就是一位避世的武士。

這個憨批能看進眼睛裡的只有他的刀和弟弟緣一,老婆孩子都給他拋到後邊去了。

我又想起了小豆丁和他媽媽靜子夫人,離開繼國家的時候我特地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收信地址,這幾個年頭小豆丁給他父親寫了很多信,比如妹妹已經學會講話了,妹妹已經學會走路了,他在學習劍道,想成為和父親一樣強大的武士,名為六條先生的武士還誇獎了他,說他不愧是家主的長子。靜子夫人的話相對而言要少一點,她一遍遍在信裡強調她很好,弘樹也很好,女兒很好,繼國家也很好,讓丈夫可以放心在外殺鬼。

鎹鴉把這些信箋送到繼國嚴勝的住處的時候,偶然間緣一帶著我去做客的時候,我會看到繼國嚴勝低著頭,看著妻兒的信箋,臉頰邊的頭髮垂落下來,擋住了下面的表情。

看到緣一之後卻會把信箋放在一邊,拿起隨身攜帶的刀,與之對練。

金魚和服的女孩出現了在眼前,臉色有些紅潤,神情拘束羞澀,踩著木屐走近扶著刀的武士,可是對方的神情始終是淡淡的。

我:「……」

緣一,你哥被女孩子搭訕了。

繼國嚴勝,一個有老婆孩子的人,他被老婆以外的人搭訕了。

繼國嚴勝你最好想清楚,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我扶著刀柄的手蠢蠢欲動,刀身從刀鞘裡劃出短短的一截,只要對方一干出什麼對不起靜子夫人和小豆丁的事情,我馬上拔刀砍了他。

然後我看到繼國嚴勝低頭和女孩子說了什麼,再然後女孩子美眸含淚,哭著跑了,漂亮的和服衣擺隨著動作起落,如同在風中搖曳的花朵。

我:「……」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這。

我默默從記憶裡扒拉出來一段和緣一逛街的記憶,我就去買了個三色糰子的功夫,回來就看到緣一就被女孩子搭訕了,前者也是這樣低頭和人家姑娘說了些什麼,然後姑娘就哭著跑了。

「你跟她說了什麼?」我當時問緣一。

緣一不解地看著我:「她身上的香粉味道太濃了,我的鼻子不舒服。」

「歌。」他轉頭看著人山人海,眼睛如水,其中蘊含著不解的情緒:「她為什麼要跑?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

這是什麼直男發言?

「沒有的事。」我拍拍他的肩膀,內心複雜。

緣一歪了歪腦袋,發間的日輪耳飾搖曳。

我倍感心累jpg

崽啊,你這樣是找不到老婆的。

我看著小姑娘跑開的背影,眼角抽搐地問繼國嚴勝:「你跟她說了什麼?」

繼國嚴勝沉思了一下:「只是說,一個女人,不要在外面如此輕浮地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我:「……」

你們兄弟兩個都是直男癌晚期無藥醫了。

我眼角抽搐,默默把抽出一截的刀合上,眼神深沉地告訴他:「你和緣一……不愧是兄弟。」

你們家直男癌是不是一脈相承的?

你到底是怎麼娶到老婆的?

包辦婚姻的力量太強大,不是我等單身狗子可以理解的。

我沒想到我的話一出口,嚴勝的表情卻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說:「我和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