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摸摸鼻子道:“這怎麼可能?就算雪珠生了兒子,那也是庶出,怎麼可能威脅到嫡子的地位呢?更何況爺對鳶兒這麼好,她怎麼會失寵呢?”

老管家點點頭道:“這些道理是這樣,可是女人一旦轉起牛角尖來,那還講什麼道理呢?”

老七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很是認同,這個鳶兒平時看上去還挺講理的,可是一旦犯起混來,比自己還難應付,點點頭繼續虛心像多吃了許多年乾飯的老管家請教:“那你看將來要是雪珠真的生了個兒子,爺就把生的孩子過到鳶兒名下,這樣不就成了她的兒子,鳶兒應該不擔心了吧?”

“爺您對皇妃真好!”儘管不是本人,老管家還是代替崔鳶感動的熱淚盈眶,拍著馬屁讚揚道,

老七則得意的笑了笑。

第二天,老七懷穿著“無所畏懼”的大勇氣和“一往向前”的大決心,直接踏入了崔鳶的房裡。

“你不在雪珠房裡看您的兒子,到我這裡幹什麼?”崔鳶斜躺在軟榻上,正眼都不瞅老七一眼,歪著嘴諷刺道。

“爺,讓你幫個忙!”老七嬉皮笑臉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擱在書桌上,故意忽略崔鳶臉上的陰沉,朝不遠處坐著崔鳶招了招手。

“妾才疏學淺,您另請高明吧!”崔鳶壓根不搭理他,坐起身來,直接走到梳妝檯前自顧自的把玩自己的首飾盒。

老七也不放棄,而是將紙張直接拿了過來,放平在崔鳶的跟前道:“你看看,這上面都是爺為孩子取的名字,爺昨夜可是想了整整一夜,你幫忙拿個主意,是那個名字好?”

崔鳶將頭扭到一邊,狀若未聞。

老七不死心繼續自說自話“要是生兒子就叫景洪好不好,既大氣又有書卷氣,嗯!女兒的話,就叫玉瑾吧!聽著也像一個美人……爺昨夜可是整整想了一夜,你幫忙瞅瞅那個合適?”按照老七的想法,說出養孩子在崔鳶名下這事兒,總的有個前奏吧!因此取名字是讓崔鳶參與的第一步。

當我是什麼?是綿羊嗎?如此好欺!崔鳶氣不打一處來,你偷人播種,我都忍了,臨到頭,你還要我幫你和別人生的孩子取名字,是故意羞辱我嗎?

抬起頭,目光冰冷盯著老七:“爺的孩子,爺取什麼名字,關我什麼事?”

瞧瞧這口氣衝的,老七越發的認定崔鳶是嫉妒心作怪,於是繼續很執著道:“怎麼說話呢?爺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嗎!都一樣,當孃的當然要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了。”老七開始慢慢的暗示崔鳶。

“娘?”崔鳶秀眉一挑,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冷笑道“你搞錯了吧!她的娘是雪珠和我有什麼關係?爺鬧了一夜,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種播到那裡去了?是不是爺到處留情,所以人多的數不過來,也記不清楚了?”

崔鳶的話,有些尖銳了,聽得老七也有些不悅了,什麼意思嗎?就算臨幸了雪珠又怎麼樣?她是自己的小妾,又不是外人,說的自己好像色鬼一般到處濫情,傳揚出去多不好聽,爺也是一堂堂皇子,有那麼沒品沒味的嗎?

算了,她心情不好,爺大度不和你計較,老七使勁的將怨氣壓了下去,又繼續和顏悅色道“鳶兒,爺想著,要是將來雪珠真生了兒子,咱們就把孩子養在你膝下,好不好,讓她叫你娘!”

你偷人,你播種,最後還要讓我幫你養孽種!崔鳶心中的火山一瞬間陡然爆發了,她本來已經打算和老七好聚好散了,就壓制住自己不要和老七發火,反正不久以後,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他愛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愛和誰生娃。就和誰生娃,關自己屁事兒!

可老七的得寸進尺,步步相逼,讓崔鳶積聚在心裡的多日怨氣一股腦的湧了出來,瞬間燒燬了殘存的理智。

她指著老七的臉,毫不留情的斥責道:“你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