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珠自然是跌不停的保證自己以後一定會謹守禮節,不會再犯了,然後拉著孩子隨著崔鳶身後,走進了花園深處的涼亭中。

“你們今日來有什麼事兒嗎?”崔鳶不願意和雪珠多打交道,而且還有這個孩子,自己每看一眼,心裡就跟著痛一下,他出現在這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老七和雪珠的那一晚,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此生很有可能永遠也不能當母親的殘忍事實,於是崔鳶只想快一點將眼前的這對母子打發走。

“我們是來找王爺的,王爺呢?”雪珠進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老七,於是好奇的四下打量。

“王爺他今日一早就入宮面聖了,有什麼事兒,你晚些時候再來吧!”崔鳶說完就準備提腳就走,她既然是來找老七的,就不關自己什麼事兒,自己也懶得和她處在一起,心裡留疙瘩。

雪珠一看崔鳶要走,忙慌了神,她可是好不容易擺脫侍衛跑出來的,要是就這麼再回去,自己哪裡能再還出來,於是一把抓住崔鳶的衣襬道:“王妃娘娘留步!”

崔鳶有些惱怒的從雪珠手裡扯過衣襬一角,不悅的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

雪珠也不懼,昂然答道:“還請王妃撤了我們門口的侍衛,我們是王爺的姬妾,不是囚犯,王妃沒有理由將我們囚困在屋裡,不讓我們見王爺的面兒。”

自己說呢!老七回府這麼大的事兒,那些女人們怎麼會缺席了?感情是讓人關起來了,是誰呢?是老七嗎?

崔鳶心中一暖,笑道:“我可沒讓人囚禁你們,誰下的令,你找誰好了,不要擋著我的去路。”

雪珠也知道今天若是不留下崔鳶,怕是這樣好的機會。再也遇不到第二次了,於是她猛然一跪,擋在了崔鳶的面前,然後又將身旁的孩子拉下,給崔鳶齊撲撲的跪了一排。

“你這是做什麼?”崔鳶蹙起眉頭看著雪珠的舉動。

“還請王妃垂簾!我家小爺自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父親,如今好不容易王爺回府了,還請王妃大發慈悲,讓孩子見見他的親身父親吧!”說著雪珠拉著孩子一塊兒給崔鳶狠狠的叩首。

崔鳶抿著嘴,老七的想法固然好,可是又能將這些女人囚禁多久了,今日有雪珠偷跑出來,明日又會是誰?她有些意趣闌珊的吩咐身旁的一個婆子道:“去,傳我的命令,那些守在個院子的守衛都撤了吧!”

婆子領命而去,崔鳶冷眼的對著雪珠說:“好了,你也聽見了,退下吧!”

雪珠心中一喜,卻依然不肯往後退卻,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她讓那孩子又給崔鳶一叩首道:“我這孩子可憐啊!如今長到三歲沒見過父親的面兒,也沒有一個名字,甚至連宗室的名冊都未曾入,還請王妃按照祖宗的規矩,給上報上去,讓宗人府給孩子正經的名分吧!”

如意算盤打得好響亮,崔鳶一聽心中來氣了,自己剛才一時心慈,看不慣孩子如此可憐,讓母親當做工具,才下令撤了那些侍衛,雪珠不僅不知道收斂,還繼續貪得無厭,居然要自己去宗人府給孩子爭取名分。

她心裡的小九九,崔鳶豈會不懂,如今自己膝下無嫡子,那麼一旦這孩子的名兒上報了宗人府,不管自己將來又無所出,那麼這個孩子一個“長子”的名頭,是鐵實的佔定了。

一個“庶長子”的名分,比起“嫡子”來也不會遜色多少,其他的府邸裡往往為了顧及主母的顏面,就算是有了庶出的子嗣,特別是男孩兒,也會隱著不報,讓嫡子出世後,坐穩了“嫡長子”的名頭,才會給剩下庶出的孩子,論資排輩兒,雪珠當自己是什麼,是傻瓜嗎?會幹下這種利人損己的“蠢事”!

崔鳶不屑的冷笑道:“這事兒是府裡的大事兒,自有王爺操心,那裡輪得到我一個婦道人家指手畫腳,你求錯認了,要求去求王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