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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芬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怎麼可能?明明就是她讓桐星直接從小廚房拿的點心,自己當時也是臨時起意,就算有人要做局,也不會這麼巧吧……?
事到如今,裴舒芬才明白當日嫡母夏夫人告誡過她,不要隨便給人送吃食,是多有先見之明
“點心裡有毒?——真是反了天了給我把廚房的人都抓起來,看看是哪個婆子這樣膽大包天,敢謀害主子”太夫人拿了柺杖重重地捶地,氣得胸脯起伏不斷。
秦大管事見太夫人也不顧外人在跟前,便不管不顧地發起火來,忙躬身上前道:“回太夫人的話,如今桐雪姨娘死因查明,可以收殮了。”
太夫人忍住怒氣,對秦大管事頷首道:“你把兩位領下去,該怎樣的,就怎樣。內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秦大管事恭聲應了,帶了大夫和忤作下去填檔子銷案,將桐雪姨娘當作了病死處理,自然不用寧遠侯府的人上公堂。
忤作是跟了順天府的捕快一起來的。因為他要親自給太夫人回話,所以跟了秦大管事進了內院,別的捕快便等在了外院。
幾個人出了二門之後,秦大管事給今日裡來的捕快和忤作各送了一個荷包,拱手笑道:“辛苦幾位跑一趟。小小意思,各位去酒樓裡喝杯水酒,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順天府的衙差是在天子腳下當差的,個個都是精乖伶俐人。桐雪不過是個賤籍出身的姨娘,誰會為她喊冤去?所以都含糊著,管她到底是血崩而亡,還是中毒而亡,總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好過。
又見寧遠侯府的大管事不僅身段放得夠低,而且夠上道。衙差們掂掂手上荷包的份量,個個眉開眼笑地抱拳道:“讓秦大管事破費了,以後有什麼事,派人送個信來就行,不用親自跑一趟。”
秦大管事一行笑著,一行送了他們出府,才回身命人叫了管婚喪嫁娶的婆子過來,讓她們找妥當人把桐雪姨娘收殮了,葬到京城郊外的影梅庵附近去。那裡有寧遠侯府買下的一塊墓地,是專門給無子的妾室姨娘備下的。
慈寧院裡,太夫人已經聽了二夫人的回報,知道桐雪姨娘屋裡的食盒,是裴舒芬昨天去看她的時候帶過去的,便不再堅持要鎖拿廚房的人,只是臉色陰鬱地看著裴舒芬。
裴舒芬急中生智,撲通一聲跪在太夫人面前道:“娘仔細想想,若是媳婦有心想害桐雪姨娘,怎麼會大張旗鼓地帶了一群人過去,還把食盒大大咧咧地留在桐雪姨娘的屋裡?”說完,眼裡含淚,十分委屈的看著太夫人。
太夫人看著裴舒芬雖然強作鎮定地跟她說話,可是全身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強忍著不安和恐懼。又想到她不過才十三歲,跟自己的大兒也是剛剛成婚,甚至都還未圓房,犯不著去謀害一個已經失了寵,又失了子的姨娘吧?
二夫人黃氏卻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陰陽怪氣地道:“這就難說了,一時考慮不周也是有的。再說,越是顯得坦坦蕩蕩,說不定私底下,越是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裴舒芬氣急,仰頭看著二夫人道:“二弟妹是什麼意思?為何一定要說是我做得?”
二夫人忙拿帕子捂了嘴,笑得如風擺楊柳,道:“唉喲喲,我可沒說是你做得。——都是你自己說得。”又對太夫人道:“娘啊,老話說得好,有志不在年高。大嫂年歲雖小,心眼兒卻比世人都大,不是我們這些粗粗笨笨的人能比的。”
太夫人聽見二夫人弦外有音,看著她“哦”了一聲,眼神銳利,讓一時忘形的二夫人醒過神來。
“娘你有所不知,前一陣子,侯爺還在府裡的時候,我們的大嫂,就逼著方姨娘喝了一杯什麼東西。結果方姨娘回到自己屋裡就起不來床,半夜病得厲害,侯爺傳了大夫進來,給方姨娘診了脈,也說……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