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外面正搭臺擺開角抵戲,北堂戎渡尋了一處座位,喝茶看了一會兒,卻沒見著北堂尊越,北堂戎渡用手支著頭,半眯著眼睛,只覺得周圍鬧哄哄的,一時間酒意上湧,眼皮兒倦殆起來,不知不覺便開始打起了瞌睡,旁邊沈韓煙正看到精彩處,忽然卻覺得肩頭一沉,扭頭看去,就見北堂戎渡已是靠著他的肩膀打起了盹兒,沈韓煙見狀,不由得就有些哭笑不得,總不好當真讓他就這麼睡在此處,索性喚人過來,吩咐備一乘軟轎,片刻之後,轎子已然備好,沈韓煙手腳輕慢地將北堂戎渡攔腰抱起,送到轎中,回碧海閣去。

……北堂戎渡模模糊糊之間,覺得自己似乎正被誰抱在懷裡,那人的手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動作越來越狎暱放肆,將他的衣衫慢慢地一件一件往下脫,北堂戎渡平生哪裡受過這等狎玩,不禁一下子清醒過來,心中大怒,睜眼厲聲喝道:“……誰?!”同時抬掌便拍了過去。

那人低聲笑起來,攔住了他的手,同時周圍似乎微微亮了,只見軟紅羅帳,錦繡衾褥,玉枕成雙,說不盡地曖昧,北堂戎渡驚訝地發現那人的面容如此熟悉,眉毛修直,眼瞳幽深,面板光滑凝膩,柔和的昏黃燭光照在臉上,甚至似乎在那無瑕的肌膚間鍍出了一層玉色的薄薄微光,卻不是北堂尊越,還是哪個?北堂戎渡愕然地看著對方,道:“……父親?”

北堂尊越卻並不回答,只是懶懶低笑,手指曖昧地撫摩著北堂戎渡的臉,北堂戎渡心中油然生出警覺之意,皺眉推開男人的手,然而北堂尊越卻突然猛地一把將他按在床上,壓了上來,北堂戎渡大驚,彈身欲起,同時一拳揮出,打向北堂尊越的面門。

一時間兩人近身鬥成一團,最終北堂戎渡到底還是被北堂尊越制住,男人一手反擰著他的胳膊,將他牢牢按在榻間,另一隻手則粗魯地剝光少年的衣裳,既而探進褲子裡,一把捉住了北堂戎渡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北堂戎渡拼命掙扎,他大聲地喝罵叱叫,但北堂尊越卻只是充而不聞,理也不理,只死死壓制住他,從身後扒下了他的褲子,分開緊閉的雙腿,然後猛地狠狠頂了進來,長驅而入,北堂戎渡頓時慘叫一聲,幾乎背過氣去,可身後那人卻不肯放過他,連喘氣的工夫都不給,便點了他的穴道,令他不能反抗,既而死死握住少年的腰,開始大力撻伐起來。

北堂戎渡覺得自己似乎就快要死了,他可以感覺到血正順著腿往下慢慢流淌,他奮力衝擊著穴道,大聲咒罵,卻只換來身後的男人更劇烈更用力的侵犯,身體被顛來倒去地擺弄成千百個姿勢,肆意玩弄。漸漸地,北堂戎渡的聲音越來越小,也不再有多少力氣繼續衝擊著穴道,他全身都是冷汗,困難地半睜著眼,啞聲求饒道:“……爹……疼、疼……你饒了我……”那人卻只是輕笑著在他耳邊噴吐著炙熱的氣息,叫他的名字,仍然繼續強行在他體內掠奪,北堂戎渡的意識逐漸模糊,只聽見耳畔男人低低嘆息道:“渡兒……戎渡……戎渡……”

……北堂戎渡猛地坐了起來,全身大汗淋漓,額髮溼漉漉地粘在肌膚上,胸膛急遽起伏。他微微喘著粗氣,滿頭滿身的冷汗,只覺得嗓子發緊發乾,也不知道到底是驚是懼,身上軟綿綿地,幾乎沒有什麼力氣。

“原來……是做噩夢……”北堂戎渡有片刻間的恍惚,就彷彿自己並非身在人間一般,直到靜了一會兒,才略略舒出一口氣,總算是逐漸平復了情緒,他定一定神,這才忽然發現貼身的小衣已經被汗水濡溼,緊貼在肌膚上,黏糊糊地十分難受。

周圍的景物再熟悉不過,是他的臥室,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房中昏暗一片,北堂戎渡掀開身上凌亂裹著的毯子,朝外喚人送水進來沐浴。

一時間洗過了澡,換了衣裳,北堂戎渡叫人抱北堂佳期過來,片刻之後,一名侍女抱著身穿大紅刻絲小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