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的身子微顫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胳膊圈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嘴唇羞澀的微微撅起。宜宣哪裡受得了這般的挑逗,低下頭噙住攔腰把她抱起來,一邊親吻一邊往床邊挪。幔帳散開,被翻紅浪,又是半宿無眠!

第二天,南寧候世子夫人和鄭顥的媳婦兒竟來拜訪。若溪得了回稟不免有些納悶,她和賈思語並無交情還有些不投脾氣,至於那位鄭大奶奶更是隻在老太君的生日宴上見過一次罷了。她們二人怎麼會突然來拜訪?

若溪雖說納悶卻還是趕忙吩咐人請進來,不一會兒,賈氏和鄭大奶奶一同走了進來。

這賈氏穿著一件大紅的繁華宮裝,外面披一層紅紗,寬大的衣襬上繡著金絲。頭上戴著金步搖,一走動便微微顫動,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資。旁邊的鄭大奶奶一身淺藍,腰間一條白色錦棉的腰帶,顯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臉上掛著暖人的微笑,在賈氏貴氣逼人之下卻也不落下風。

來者都是客,若溪忙迎上前笑著招待。丫頭上了茶點旁邊靜立,二人落座四下打量了幾眼。

“今個兒來拜訪有些唐突了。”鄭大奶奶先笑著開口,“我們爺和世子、二爺是多年的兄弟,咱們自然要勤走動才好。若論起來,我們還要叫你一聲大嫂呢。”

“若溪不敢。”三人之中數若溪的年紀小,這聲大嫂她實在是聽著不舒服,況且她們似乎還沒熟識到那種程度吧。

“蘿蔔不濟長在埂上!”賈氏細眉一挑,放下手中的茶杯,“世子爺昨個回來便命我來走動走動,說二爺是他敬重的大哥,論理也該是我們前來拜訪!”

“我們爺也是這般說。”鄭大奶奶總是先笑後說話,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主。

若溪想到昨天他們一起去畫扇樓的事,又想到侯靜康那雙陰鷙的眼睛,心下一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一盞茶過後,賈氏拿出一塊玉佩來。

“世子爺讓我把這個給二爺捎過來,說是這般貴重的物件不該輕易就送人。”她邊說邊覷著若溪的臉色,見若溪一臉淡然接著說,“其實男人在外面交際應酬再平常不過,可不能把隨身之物隨便就給人,尤其是那種地方的女人!日後她拿著東西逢人便顯擺,弄得好像誰許了她什麼似的,太丟人!”

“哦?弟妹說得是哪種地方?什麼女人啊?”若溪心裡冷笑起來,竟然她們找上門認自己這個大嫂,那她就不客氣了。

果然,賈氏聽見這聲弟妹臉抽了一下。

第一百三十

賈思語和鄭大奶奶拿著林宜宣隨身佩戴的玉佩找上門,故意提及畫扇樓的事想要刺激若溪。

那玉佩確實是林宜宣常常帶著的那塊,光是那菲虹親手打的梅花絡子就是獨一無二的。若溪一打眼便瞧了出來,心裡雖有些納悶面上卻不表露。她相信昨夜宜宣說得話,也相信自己有拴住他心的能力。這塊玉佩肯定不是他送給那個如意姑娘的,不然也不會輕易落到賈氏手裡。

她淺笑著問道:“弟妹說得那裡是哪裡?什麼女人?”

賈氏聽見她稱呼自己為弟妹心裡不舒坦,可又挑不出理來,誰讓自己一進屋便鑽到人家屁股底下做小?

“你不知道他們爺們昨個晚上去了哪裡?”賈氏故意吃驚的說著,“不過也說得通,男人總是不喜歡咱們女人知道他們在外面做什麼。昨個世子爺派人回來吩咐留門,說是去畫扇樓喝酒。他脾氣雖古怪,可無論去哪裡都要打招呼,弄得我好像整日管制著他一樣。其實我哪有那麼小心眼,男人在外面不過是逢場作戲,只要不當真怎麼鬧隨他好了。”說罷大方地笑了一下。

鄭大奶奶只笑不語,瞧了若溪一眼端起旁邊的茶杯。

“畫扇樓?我倒是沒聽二爺提及。昨個兒晚上他只說是請客